來,手按著身前的几案道:“你決定離開?我們現在可是這個部落的族老,有權力有地位,為什麼要離開?”
“如果你想讓這些人用生鏽的長矛去對付那些妖魔鬼怪,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白吉一邊往身上裹著毯子一邊說道,雖然不覺得寒冷,可是裹點什麼東西仍讓她覺得自個兒還是凡人,“或者說,如果你覺得神婆讓我們來這兒,是有什麼大的含義,比如,治國平天下之類,那你也了。那個瘋瘋癲癲的老婆子讓我們來只有一個意思……”
“讓你取得這具身體。”
她住了口,看向接話的楊墨,他臉上的肅然讓她有點害怕,卻仍問道:“你有另外的打算?”
“我覺得我們該分開了。”
說這話的他令她覺得陌生到可怕——他是放棄她了嗎?
“因為你不再需要我的保護了,你有足夠的能力,實際上,現在你的力量強大到我甚至不用妖眼,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帶著幾分苦笑答道,“金色的力量非常漂亮,你獲得了一具強大的肉身。”
她有些僵硬地道:“可是你說過這具身體不屬於我的。”
“這個問題你肯定能處理好對吧,因為你現在已經可以用這具肉身的力量了。”
楊墨的話一針見血,白吉即使如何自欺,也不能否認從剛才進了帳幕起,眼前便不斷出現的虛影,那是她與楊墨三行告別的景色,接著她去到玉珠峰,見到了神婆——孤身一人——那是未來的景象,她甚至不必任何口決,施任何法術,便可以清晰地看見未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以用這身體的力量,可是我知道我真的需要你在我身邊。”
在白吉的想象中,她說了這句話,自然而然的,如同她說過的其他話一樣,對楊墨說了出來。可是現實中,她就站在楊墨面前,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心聲就卡在喉嚨那裡,如同被堵截了的水,被寒冷的氣候凍住了般,吐不出來。
她明白,他很清楚她怎麼想的,他甚至能從她的一個眼神裡看出所有的事,可是他也沒有說什麼,同樣保持著冰冷的緘默。
如若真要形容的話,他們就象隔著透明的肚皮看著對方,卻誰也沒有吱聲。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自個兒越來越遠……
“白吉!白吉!”
她猛然從恍惚中驚醒過來,赫然發覺自個兒還站在帳營門口,眼前是楊墨擔憂的面容,餃子坐在遠處,正用不屑的眼神看著音想要上前,卻又不敢上前的模樣。
她這明白過來,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幻象,是她看見的未來——難道她的未來就是那樣的?孤零零一個去拜訪神婆,孤零零地活下去?
她才不要這樣的未來,她就算缺乏去愛的勇氣,可是她絕不會放任自己的未來,向著可怕的境地滑落下去。那是由著恐懼生出的力量,卻由掙扎裡生長起來。
白吉正要說話之際,腦中清亮的女聲又響起來:『為何要去改變?』
『為什麼不能改變?』這場面並不在意料之外,她大聲反駁道,『誰也能規定我的未來!』
『我沒有規定,未來就是未來,無論你怎樣改變,未來都是那樣的。』神女的聲音不急不燥,幾乎不似人般,『你與我的族人一樣,都太過於重視自己的情緒,為何不能學會去接受?』
『我接受夠了!』白吉幾乎覺得要爆炸般,連日來的疲憊與恐懼,擔憂恐慌都一起攪和了起來,她大聲地喊道,“我管你是誰,我也不管什麼天地神魔,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掌握!誰也管不了!”
楊墨被她的話驚得不知所措,還未反應過來前,她已衝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大聲地道:“我喜歡你的!我真的很喜歡你的!不要離開我,我們不要再分開好不好?”
他先是僵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