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旁有一件豔色叩小衣。
他傾身將小衣拾起,展開細瞧之後,如遭雷擊似地一動也不動。
甦醒過來的潤潤仍覺一顆頭極為沉重,她搖搖頭,想把暈眩感搖掉,然後她也呆掉了。
片刻後,她大叫:“單奕陽!你這色胚!你怎麼可以進入我的房間?又怎麼可以拿著我的肚兜……瞧!”幸好他沒有拿著那片小布把玩。
“你的肚兜?你沒……”穿?
瞪直雙眼仰瞪著他的潤潤驚恐地微張開小口,她雙手抓住身上的暖被,顫抖地略略掀開看,下一瞬,她的面色比雪花還白。
“你、你你下流、卑鄙、無恥!”
“啊!”他無言以對,她是不是撞壞腦子?
他的毫無愧疚之色使她更氣惱,她用力地吼罵他:“裝蒜啊你!不是你把我的衣服給脫掉的嗎?我可沒有裸睡的嗜好!何況你手中的……的那個……就是證據!”
單奕陽看看她,再看看手中的小衣,他只有一句話。“不要冤枉人!”
“你還嘴硬,分明是你……”她氣哭了,十指由於過度使勁地揪住暖被而青筋暴出。“你,王八羔子!不要臉、不要臉!”
他胸口的慍怒開始勃發。“喂,女人!你以為我是要脫掉你的衣服好對你非禮啊?你以為我對你有興趣?告訴你,若不是我的英雄救美,你老早被那蒙面人給毀了,他啊,也許會來個先奸後殺!”
蒙面人?對!她想起來了。“這麼說是你把他打跑,然後趁我昏迷,想對我不軌。”
“你聽不懂人話啊!”人不是他殺的,幹什麼硬要認定他是殺人犯,倘若他真的對她下手……認罪就是!
他還跟她兇!這個天下第一可恨的男人。潤潤忍不住啜泣。
什麼叫做不白之冤,單奕陽終於體會到了。他瞪著哭得悽慘的她,既憤怒又憐惜。
房門在這時被開啟,單老夫人和兩個丫環“適時”地出現。
“孫子,你怎麼能欺負潤潤丫頭。”
他回頭低吼:“我沒有!”
“事實擺在眼前。”
“沒有就是沒有!”他不是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唉,既然你做出這種事,我這老奶奶可不能袒護。潤潤,你別傷心了,我會讓這傢伙給你交代。”
潤潤錯愕,淚珠在她眼眶中轉呀轉的。
單奕陽的胸膛急劇地起伏。“什麼交代?我又沒有佔有她。”
“但是你差一點就把她佔有了啊!所以我決定讓你們結為夫婦。”
“啊?”倒抽一口冷氣的兩人彼此對看一眼,隨即移開視線。
潤潤尷尬得不知所措,她囁嚅著:“不、不用吧!他沒、呃畢竟還沒有發生……”總之她仍是完璧之身。
單老夫人面帶威嚴地說:“雖是如此,,但你的身體應該讓他瞧見了,這對女人的貞潔是何等的損傷,除了他,你無法另配良人了。”
是沒錯啦!他親手脫掉她的外衣和肚兜的時候,總不可能是緊閉雙眼的吧。但是她不要一個對她無情無愛的丈夫。
“老夫人,潤潤可以終生不嫁。”
“怎麼?奕陽人品好,武學佳,應該匹配得起你才對。”
“我就是不要嫁給他!”
單奕陽的表情難看極了。“姓元的,嫁給我有這麼糟糕?侮辱了你啊!你以為我巴不得娶你?”他的“行情”應該很好,她的抗拒令他很不舒服,甚至感到莫名所以地心痛。
單老夫人以手勢制止小倆口的對峙,“潤潤丫頭,雖然你是孤女,我這老太婆不能因此而讓你受屈!你過世的爹孃一定關心你的婚姻大事。
“女人嘛,怎麼能夠沒有良人的呵護,除非是尼姑,否則總是要穿上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