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時勢困澀,他沒有辦法走開,否則上官驚灝一掌大權——他死了,她和小怪物又該怎麼辦。
他眸光倏變,抿過一抹暴戾。
“驚鴻哥哥。”
一聲清脆忽而傳來。
他扭頭看去,門外眾人都到了。寧王、宗璞、佩蘭和冬凝,老鐵等人也下了來。出聲是冬凝。
上官驚鴻眉頭一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冬凝開心的看了翹楚一眼,吐吐舌,上官驚鴻伸手替翹楚又掖了掖被子,方走過去,又壓低聲音道:“小么,你和五嫂在這裡陪她。”
冬凝和佩蘭立即爽快應了。
和翹楚一段時間沒見,都很是掛念。
……
“五嫂兒,翹姐姐好瘦,看著讓人怪難受的。”冬凝的低低嘆了口氣,伸手想去碰碰翹楚,佩蘭立刻急道:“你莫把你翹姐姐吵醒了,回來看你驚鴻哥哥罵你不罵你。”
“佩姐,沒關係的。”
突然的一聲,將兩人都嚇了跳,翹楚卻已經坐了起來。
原來,她雖疲睏,但心裡有事,到底沒有睡熟,方才眾人過來的時候,她便已經清醒過來。
佩蘭和冬凝又驚又喜,三人親熱的說了會兒話,翹楚問起冬凝的情況,冬凝攤攤手,笑道,幸好有三年守孝之期擋著。
卻是冬凝母親過後年餘,她便拿這個回了皇帝,無論宗璞和樊如素,兩相沒有答應。
但不可避免的是終是因上官驚鴻而要和宗璞見面,宗璞每次看她,她都有想逃的衝動。
翹楚摸了摸她的發,安慰了幾句,冬凝只說沒事,翹楚想了想,終是問了出來,“他和五爺他們在商量清苓的事,對吧。”
冬凝和佩蘭聞言,都微微一驚,翹楚苦笑,這天下來,怎麼兩件事都給她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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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活著就有希望,不管現在怎麼樣,只要還在他身邊,她就有希望。
翹楚,你只管等著,誰笑到最後才笑的最好。
沈清苓一擦眼角,眸光一利,便從這件事做起,上官驚鴻會明白誰才是他該愛的。
將信箋疊好封印,遞給旁邊的阿繡,“去,將這送到太子府去。”
阿繡一震,“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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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處。
“誰,出來。”
隨著老鐵的低喝的聲音,眾人警戒的向側方陰暗的花樹看去。
景平卻分明看到上官驚鴻微微擰了眉。
“說,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淡淡的女音響起,翹楚領著冬凝和佩蘭緩緩從林木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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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間,太子府迎來了兩件事。
一是皇九子夏王的婚事,婚日早已定下,今日按例聖旨逐府相告。就在五天以後。
二是睿王和睿王妃的神秘來訪。
這是翹眉沒有想到的。
是以在大廳與上官驚鴻和翹楚會晤的時候,上官驚灝眸含淺笑打量著兩人的時候,她卻有些茫然。
上官驚鴻很寵愛翹楚,翹楚過的很好。這從二人之間的動作神色可以看出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自小便是驕傲的,配她的人當是最好才對。可回想起到朝歌以來的點點滴滴,一次次短暫的見面交匯,她對他的異樣感覺,特別是在圍場懸崖回來之後,那種不知為何卻偏偏極為強烈的感覺——
無論他在崛起還是如今的最終落魄。
原來,早已經註定。
當年的質子原來是他。
她總希望,自己的良人是天底下站得最高的人。
而今,她雖對他有意,但他的處境堪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