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珩笑著說完,也不打招呼,徑直就推開門進去了。
走廊上,所有人都將這幾句話聽在耳朵裡,個個面不改色,眼底卻藏著狠厲。
總算輪到了。
一念推門進去,眼風掃過前排端坐著的評委,加上肖一珩一共四個人。
導演孫德,金牌編劇閆七,還有柏崇。
打死也沒想到偶像居然也是這次試鏡的評委,心下不免有些小激動,希望能發揮好不至於讓偶像看了笑話。
“各位老師好,我叫安一念。”
房間裡也沒座位,她只能乾站著,有讀書時候面對班主任的緊張感。
“嘿,別緊張啊,都是熟人,自然點。”
肖一珩笑嘻嘻地說著,還主動從座位上起來,把自己的椅子端過去給她坐。
不知道這男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是因為和肖顏的過節故意整她,還是作為評委的需要,她猜不透,穩住陣腳,泰然坐下。
“謝謝肖老師。”
皮笑肉不笑,警惕而小心,這些小表情,自然是逃不過專業人士的眼睛。
“不謝,好好表現就是。”
肖一珩拍拍她的肩膀,流裡流氣地站在她旁邊。
房間一下子陷入了緘默。
一念如坐針氈,完全參透不了各位評委的想法,安靜的等了三分鐘有餘,才見孫導的表情略有變化。
“安小姐,談談你對角色的理解吧?”
孫德嚴肅得堪比軍人。
談談對角色的理解?除了知道自己試鏡的是民國戲的女主角,其他的一無所知好嗎?報道上對女主角的新戲可是隻字未提,至始至終就未向媒體透露關於劇情的一個字,她怎麼談理解?
死水一般的沉默。
一念偷偷地瞄了偶像一眼,柏崇坐在最右邊的位置,雲淡風輕的表情,似乎並沒對她有太多期待。
也是,她一個連mv都沒拍過的小模特,怎麼可能會讓人有期待,孫導問這個問題也是隨口罷了。
想著,反而輕鬆起來,索性答不對,那就隨便答了。
噼裡啪啦,她把對民國戲的理解以及看法甚至還說到了手撕鬼子,不知道說了多久,金牌編劇閆七打斷她,告訴她可以回去等結果。
就這麼結束了?一念正說在興頭上,悻悻然起身,深鞠一躬,禮貌的退出房間。
“祖宗,你怎麼這麼久?比人家三個人用的時間還久。”
肖顏見人出來就貼上去,關切地問。
“肖大導演也是評委之一,所以……你懂的。”
“次奧,那妖怪是評委,那還搞毛啊,那個小心眼的男人肯定會跟你使絆子,完了,這下輸定了。”
一念安慰地拍拍閨蜜的肩膀,瞧閨蜜嚇得樣子,好像是要大幹一場啊,這才連忙把真實的情況說了個遍。
許霜霜已經進去了,關門的時候還傲嬌地撩了撩頭髮,看得人惡寒不已。
兩人沒有多呆,驅車回公司,半路上,肖顏說是有事情要辦,跑了。
一念只以為肖顏是去給家裡寄錢也沒多在意,一個人開車回去。
原本下午有個通告,可張玉芬說臨時取消了,讓她又有了半天空閒時間。
演戲到底不是紙上談兵,實際經驗比看再多《演技藝術教程》來得有用。
從包裡掏出來的話劇宣傳單讓一念陷入沉思,想想反正時間多,晚上不如去看偶像的話劇得了,一飽眼福的同時學習演戲。
這樣計劃著,她先去看了父親,然後輾轉去看弟弟,一來二去時間消耗得快,轉眼就點兒了。
開車到劇院的時候,離話劇開始還有四十分鐘左右,柏崇的粉絲依舊有大批圍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