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口,拉著橫幅為偶像助威。
一念順利地進劇院,孫導的試鏡已經結束了,此時忙碌的都是晚上話劇的工作人員。
人生第一次看話劇,還是偶像的,她的心裡有點小激動,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後/臺。
話劇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通常是演員初期為了出鏡磨練演技的最佳選擇,但凡是有電視劇和電影的選擇,都不會選擇話劇,畢竟受眾群太小,賺不了幾個錢。
柏崇早前就是話劇演員出道,後來在電影裡嶄露頭角,厚積薄發,成就今時今日的地位榮譽,然而他每年都會免費接一部話劇,這在圈裡也不是秘密。
正因為他對藝術這種熱愛與敬畏,才讓人無比敬仰。
眼下,所有參演的演員都準備好了,趁著化妝的空擋鞏固臺詞。
“讓一下,讓一下。”
搬道具的人嚷嚷。
“不好意思。”
一念尷尬地退到一邊,歉然地往外退。
“誒,你沒事是不是?幫我把這個道具給柏老師。”
被人一把揪住手腕,然後是塞了一本書在她的手上,沒等她回應就走開了。
一念拿著書,頓然失笑,敢情把她當工作人員了。
泰戈爾的《飛鳥集》,她翻看了下,裡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好些地方還有備註,不是新書。
這話劇組對道具倒是挺用心的,她朝柏崇走去。
恰巧柏崇化好妝,這次演的是九十年代一個鄉村老師,頭髮四六分,大油頭配黑邊兒眼鏡,明明不討喜的造型,偏偏他駕馭得極好,沒有猥瑣之感,文質彬彬偏偏氣質,光是一眼就能把人帶入角色。
好的演員就是那樣,就算隻字不語,只要往那裡一坐,全身都是戲。
一念做夢都做那種腳趾頭和頭髮絲都是戲的演員。
“柏老師,您的表演道具。”
柏崇闔著眼靠在沙發上,她壓低了聲音,抱歉地打擾。
男人睜開眼,扶了扶鼻樑上的復古眼鏡,淺淺一笑。
那嘴角的幅度甚小,帶著絲絲的淳樸和羞澀,仿若活脫脫是農村裡淳樸的教書匠。
一念看得呆住。
怎麼會有這麼會演戲的人,演什麼是什麼,要是能當她老師就好了。
小粉絲對偶像的崇拜之情,在那雙透亮的眸子間流轉。
“今天不忙?”
柏崇接過書,笑問。
打從她進這後/臺他就瞧見她了,看她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瞧來瞧去,顧著觀察去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
一念略顯窘態,想到上次搭車不成,遺憾地搖頭。
“今天不忙,我向來都不忙,來跟柏老師學習。”
“買了票了?”
“買了,後面的票,柏老師的粉絲太多了,差點沒買到呢。”
記得前年許霜霜也參演過話劇,原本是全國巡演的話劇,結果因為首映觀眾不到十分之一,直接夭折,許霜霜還因此氣了好久,發誓再也不演話劇。
話劇在演藝圈算得上是高雅藝術,不受追捧,能像今天這樣一票難求的情況,也只有柏崇這樣人氣和實力兼備的影帝能達到了。
柏崇從自己包裡掏出一張vip票來。
“既然想學習,坐後面怎麼看得清,最好的位置,給你吧。”
“柏老師,這……”vip座位。
“怎麼?不想要?”
“不,不,想要,想要,謝謝柏老師,祝柏老師演出順利!”
一念樂呵呵地拿著vip票出了後/臺。
她剛走,其他人就鬧開了。
“小柏,剛才那位姑娘是誰啊?長得怪機靈的,不是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