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過她最後還是沒同意。”說到此,陳興國憂傷的捋了一把前額的頭髮,“哥們兒長這麼大,還從沒被哪個妹子這麼直接的拒絕過,向來是手到擒來的,說心裡話,哥們兒的自尊心有點受挫。”
“後來說著說著,她自己也有點兒難受。她說她喜歡的人不要她了。”
“我說人都不要你了,你還那麼死心塌地的做什麼呀?”陳興國用不可思議的表情對方靜江說,“她說她也沒法子,要是那人一直不要她,她就乾脆不嫁人算了。”
方靜江低著頭嘀咕道:“沒說不要她。”
陳興國正在喝水,沒聽清他說什麼,便問:“哥,你說什麼?”
“沒什麼。”方靜江本來和陳興國一起坐在操場上得長凳上,此時突然站起來道,“走,打一場。”
兩人於是追著一個籃球在操場上兇狠而野蠻的開啟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身材火辣,陳興國到激動處,乾脆把上半身的球衣給脫了,喊道:“放馬過來吧!”
然後,‘啪’——方靜江一投球,就擊中了他的腦門。
陳興國鬱悶的揉著額頭,一邊用眼神偷偷打量操場前一棟大樓的某扇窗戶,低聲道:“哥,你給點兒面子行不?呆會兒讓我幾招。”
“幹嘛?”方靜江最不屑連運動都要搞作弊。
陳興國哀求道:“哥,我的女神此刻正在三樓的窗戶那裡望著我,她的眼神和秋水一樣,她的臉龐和玉脂一樣,她的嘴唇和櫻桃一樣……哥……”
方靜江無語:“……”
同時朝旁邊那棟樓看了看,發現果然有位女同志看見這裡的動靜,正朝這裡望。
方靜江一邊輕輕拍了兩下球,一邊道:“其實吧…追求這種冰山美人…”
陳興國激動了:“哥,你是不是有什麼秘訣?”
“秘訣不敢當。”方靜江道,“古話說的好啊,烈女怕纏郎。她哪個部門的?”
“醫務室的。”
方靜江笑的賊兮兮:“那好啊,那你我今天必須大幹一場,保準叫你從此以後粘著她,拿刀也劈不開。”
說完就運氣球,將陳興國打得落花流水。
陳興國要投射,方靜江就立刻近距離扣他一板。然後由於運動總歸不免有摩擦,手肘就撞到了他肩膀。
陳興國立刻躺地上,‘哎喲哎喲’。
方靜江便送他去醫務室了。
到了女神那裡,陳興國這兒也疼,那兒也疼,最後拉住人家女同志的手按在心口說:“這裡最疼。”
那位冰山美人冷冷道:“按照我們單位的規矩,要是有男同志涉嫌調戲女員工,是可以報警的,到時候判個流氓罪,勞教算好的,弄不好還要吃牢飯。”
方靜江衝他眨眨眼,陳興國哀怨的嘆了一口說,“原來我在大家的眼裡都是…算了,我心口疼,我自己去醫院吧。”說著,很有骨氣的坐了起來。
為了顯得他當真有些不妥,方靜江很配合的走過去扶住他的背。
那位冰山美人瞄了他一眼,然後直到走出醫務室陳興國都沒回頭,也沒再糾纏,那位美人又奇怪的瞄了他一眼。
方靜江拉住陳興國的手道:“忍住,這個時刻千萬要忍住,走,瘸著走。”
陳興國就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大樓。
誰知道剛站在臺階上,那位美人就追出來了,手裡拿了一卷紗布和一盒紅藥水,遞給陳興國道:“你的腳後跟破了,回去塗一塗,以後運動要注意。”
接著,頗為不悅的睨了方靜江一眼。
方靜江嘴角一彎,衝陳興國揚了揚眉,那意思是:有戲。
陳興國明明是心花怒放,但面上仍是淡淡的,只道了一聲:“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