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他人的信譽?”黃臺吉又問道。
“回主子,退出盛京之後,這海岸裡盛京有好幾百裡地,明朝的勢力已經很難再深入了,即便是明朝全盛時期,盛京也幾乎就到了明朝的極限,再往北,像鐵嶺衛什麼的,那幾乎就是飛地,所謂的鞭長莫及,也就是如此,如退到這裡,即便是明朝皇帝想對我大金動手,怕也要掂量一下……”范文程此時,已經鎮定多了,不似先前那般死扛著不讓自己顫抖。
“有道理,這倒是真自勺。”黃臺吉聽了范文程說的話,也點了點頭,當年打鐵嶺,明朝人自己居然都不敢派兵去解圍,而是求林丹汗幫忙解圍,這鐵嶺確實離明朝的中心太遠,明朝即便想救,也相當困難,即便是和明朝翻臉,他要拿回像鐵嶺這些城池,也不難,那漫長的道路,隨處都可以伏擊來救的明軍。
“主子,奴才說句誅心的話,倘若rì後我大金失利,出路當在西方,當以佔據蒙古草原為退路……”范文程說到這裡,臉上已經出現了cháo紅。
“唔,不錯,憲鬥說得有道理,本汗記下了,此事本汗還要斟酌。”黃臺吉經過范文程一番開導,思路變得寬闊起來,視野變得寬闊起來,自己這個謀臣,還是有些本事的,關於自己這個謀臣說的東西,他還要思考,仔細斟酌,雖然覺得說得通,可黃臺吉又覺得,這總有些地方不妥,至於是哪裡,他又一時想不出來,雖這話裡似乎藏了很多隱晦不明的可能,可畢竟,確實大大的擴寬了黃臺吉的思路和視野,黃臺吉對自己這個謀士,更加的看重起來。
“謝主子誇獎!”范文程抹了抹汗,自己的說辭終於打動黃臺吉了,如果自己的說辭沒打動他,最好的結局怕就是被分給那家當下等奴隸去。
“憲鬥無需這般謹慎,本汗先前就說過,在本汗面前,憲鬥稱自己的名或者字就可以了,無需和奴才奴才的,這倒是顯得生分了。”黃臺吉終於擠出了些笑容,“和藹”的和自己的謀士說到。
“奴才謝主子隆恩。”范文程連忙跪下謝恩。
生硬的客套話說過,稍稍的沉默了一陣,黃臺吉又問道:“那以憲鬥看,這假和該當如何辦?”
“回大汗,如是假和,只需步步讓步,最後不答應即可,這誘餌,需得一步步的放才威,剛開始,則只需要承諾稱臣即可,如朝鮮例是最好的,此條件明皇必定不答應,如此,可再稍稍的自降些身份,將言辭說得誠懇些,再將地盤讓出一些,如再不同意,可再將言辭說得更加的微小些,地盤可再讓出一些皆可,如能裝的可憐和誠懇些,想必可以迷惑些明朝的大臣,如果能讓他們幫我大金說項,則此事成了,明朝內部必定是不斷的爭執,必定會內訌,如此,我大金的機會就來了,即便是明朝內部爭論出個什麼,我大金也大可不認賬,於我大金絲毫無損……”范文程說道。
“嗯,有道理,憲鬥接著說,那第二條路是什麼?”黃臺吉聽得直點頭,又問道。
“回大汗,這第二策,就是如今在做的,以不變應萬變,爭取在這松山堡附近聚殲一批明朝的jīng銳,改變雙方的態勢,使明朝無力再緊逼,我大金可騰出手,加緊收拾林丹汗。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松山堡必定是做足了準備,強攻怕是不行的,損失太大,如此,只能死圍了,文程以為,即便是松山堡做足了準備,糧草也堅持不了多久,如能圍個一年半載,這松山堡的糧食總會吃完的,故,這明軍,總是會出來的……”范文程分析道。
…,,呼……”黃臺吉又吐了口氣。死圍的道理他明白,最終的目的不是松山堡,而是圍殲一批明朝自勺jīng銳,使得明朝在關外再無力逼迫他大金,他可以從容對付林丹汗,收編蒙古部落,這個想法很好,可黃臺吉一想到明朝皇帝剛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