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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前的聲光電影在不久以後真得會遠離你的視線,因為年歲的漸進,還因為心情的黯然。這多麼像是你曾經在鮮衣怒馬的江湖上有過的躍馬揚鞭,只是它同樣會隨著季節的輪迴一點點斷碎如節節燃燒的香菸, 直到你什麼也看不見。

“候門一去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你看啊,盡食人間煙火的森嚴門第,就這樣把最能張揚情感之美的兩性關係演變成彼此間的一聲嘆息。殘酷的美麗真得會使人絕望,千百年來,瀰漫在人心深處的金字塔意識,終於把月高風清的情感之河墜落成載滿鵝的迷離江湖。看來,光陰的故事永遠會寫滿有關哭砂的傳說,只是你不知道,所有的這一切,全是庸人自擾帶來的的可恥結果。

“涉水吟天問,揚天唱廣陵。”埋藏在心底的浪漫也會隨著渾身都是愁的現實轉化為纏繞你指尖的百般柔軟。我曾經的百鍊鋼,你現在何方?百年的黃昏過後,你想過沒有,不僅這一切什麼都沒有,什麼也不是,更要命的是它們在後人基因的傳承中,仍然是一團難以化解的片片鄉愁。

時間會讓你學會說唱臉譜,然後告訴你人人都是皇帝,個個都身著新衣的現實。春草一樣剪不完的謊言會隨著大眾的集體加入開始變成真實,真實得連自己都相信起來,從心裡面。至此,我們就這樣完成了有關文明的積累,然後一本正經地開始講述有關人類的最新故事。

徐友漁的看法是,不要輕易玩哲學。因為這樣不僅會傷著自己,讓自己在思想中隱入萬劫不復的鑽牛尖境地,還有可能會累及無辜,因為你周圍的人多的是隨波逐流,什麼也不懂的人。

你會知道,包括我們,日後都會在心深處徹底背叛當初與草原的那個純情約定,因為最真實的處境是,為了這個 高貴的理想,你必須得選擇卑劣地過活。這並不存在誰辜負誰的問題,而是從本質上來說,在紅塵顛倒的日子裡,熟視無睹的事物,最讓人類求新的天*覺到心裡比較煩,慾望就這樣開始重新選擇又一輪的江南起航,只是由來只見新人笑,誰人聽到舊人哭的貞節牌坊,還是會讓一些笨得腦子掉渣的人感覺到失望。就這樣,月兒彎彎照九洲的畫卷又會在我們面前徐徐展開,內容變了,但本質卻沒有變。

你的心已經變了,光有一個乾淨的身體又有什麼用?小唯曾經這樣問自詡懂得內心堅守的王生,如果沒有看過這部電影,我希望你認真看一遍《畫皮》,好嗎?

想過富足和優雅的傳說

午休過後,置身於城市裡硝煙瀰漫的林立高樓間,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曾有過的一個心願,那就是渴望擁有一份富足和優雅的生活。只是這麼多年過去,它總是沒有在我的生活中出現,不過,在前方不遠處它總會打量我在過往的日子裡紅塵顛倒地掙扎和過活。

溫飽的低平線一旦與慾望的戰車相結合,那麼寧靜的生活就會離我們越來越遠。相應地,優雅的體驗也會距心靈開始遠隔萬水千山。細說起來,慾望的變臉會隨著所謂人生意義的開拓而不斷更新和發展,接下來,重疊的複雜事務就會寫滿我們每個人在平庸生活中的臉,使人在反覆的煩心糾纏下過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瑣碎生活。“涉激流,登彼岸”的激勵可以說得很慷慨,只是苦海無邊,何處是岸?

演技出眾的王志文在《天道》裡的確想透過領悟和思考來求得心靈的解脫,只是在這樣的萬丈紅塵裡實現此種夢想談何容易。所以在苦苦追逐數年無果而返的情況下,他只能選擇黯然放棄。我在想,我們,或者大多數人是不是都曾有過如此的夢想,只是後來因為外物的阻礙,最後只能使自己也看不清曾經有過的廬山真顏?

“一堆有用的慾望,一堆無用的熱情。”當年瀟灑的薩特是這樣概括人生之意義的。但早已在功利中迷失的現代人,卻只記住了他當初的這種句話:“他人即地獄”。這個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