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猛地轉過頭去。
56 服
要不說蕭清旭這人不能以常理測度麼?別的人野外偷情時候偷偷摸摸地恨不得把全世界遮蔽,他倒是好,做的爽了之後居然還帶著人大模大樣出來了。
他的神經到底會多麼粗大?臉皮究竟有多厚?心理承受能力究竟會多彪悍?
陳思想象不到,只是覺得……自己這二十幾年是白混了,在蕭公子這固若金湯的神經跟前簡直拜倒的五體投地呀。
恨不得在腦門上寫個“服”字。
陳思覺得自己的臉皮不足以在做完事後直接上陣跟人一本正經地談話,尤其想到旁邊還有個蕭景逸的時候,陳思恨不得一瞬間有一道光來把自己消滅吧,也總比這樣出來丟臉的好,道德淪喪啊,世風日下啊,毫無廉恥啊……在古代的這種應該被推去浸豬籠,銀婦啊銀婦(通假)。
陳思幾乎下意識地就把頭又扭過來,伸手扯起蕭清旭的西裝領子把衣裳掀起來,飛快地擋住了自己的臉,鑽進去吧鑽進去吧,雖然身體鑽不進去,好歹把臉先鑽進去,這時侯是顧臉不顧其他……她就這麼點理想了。
自欺欺人,也沒辦法……她情不自禁。
其實,陳思的做法真正幼稚小兒科。
別說目光敏銳並沒有近視的傅婉,其實對於蕭景逸來說……就算是蕭清旭不出來,他都早已經知道里頭有人在,隱隱地也猜到了是蕭公子在裡面“胡作非為”。
蕭景逸耳目極其靈敏,觀察力一等,推理能力更是堪比福爾摩斯了。
起初還只聽得簌簌的聲響,彷彿夜風吹過,傅婉正沉浸在自己的憤怒裡頭,並沒有察覺,蕭景逸腳下一轉,調整了方向,有意無意擋住了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然而……
那吞嚥強忍著的低低古怪呻吟……裡頭在幹什麼,蕭景逸又不是不懂事的毛頭小子,可想而知,開始還驚歎是誰這麼“豪放”,轉念一想,先前蕭清旭硬拉著陳思離開,加上對蕭某人個性的瞭解,尤其是目光轉動之間,發現不遠處噴水池邊上有一隻遺落的小羊皮高跟鞋,若隱若現——蕭景逸對穿著這鞋子踩了自己好幾腳的某人印象深刻,怎能遺忘。
蕭景逸心頭暗歎。
然而面上卻仍舊不動聲色,因此蕭景逸仍舊一如既往的微笑著,毫無破綻地帶著傅婉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蕭景逸也沒想到……某個人,居然就這麼光明正大大搖大擺的出來了……
蕭景逸暗暗地嘆了口氣:避不開的就是避不開,或者說……人家根本不承自己的情。
望著蕭清旭懷中死命拉著他襯衫擋著臉的陳思……本來心中挺無奈,望見她這副極力鴕鳥樣子的時候卻忍不住一笑:那女孩兒,真……有趣。
蕭清旭本來淡定得意的樣子,被陳思用力扯著襯衫彷彿要把自己勒死,不由地有些淡定不能,低下頭叫道:“喂。”
完全無視前面傅婉震驚地神情跟出聲的招呼,就好像沒那個人一樣。
傅婉看看蕭清旭,又看看蕭景逸,覺得自己的神志已經慌亂。
但是沒有人知道,更慌亂的還在後頭。
蕭景逸只好站住腳,若無其事的打招呼:“清旭啊,沒想到你也在這裡。”故意去無視一直往蕭清旭懷裡鑽的陳思,心裡忍著笑想:好歹要顧及這個前手下的顏面吶,何況那傢伙一直都在極力指望自己是個隱形人。
而傅婉咬著唇,不能做聲。
良好的視力,她怎會看不清楚,月光下,面前蕭清旭那年輕而完美的容顏,大概是因為激情方退,還有一絲薄紅淡淡地,雙眼卻耀如寒星,這個人看起來活色生香地就在自己跟前,如果沒有懷中那個人則是百分百完美。
但是……無法忽視他懷中的那個。
雖然極力地如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