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一般把頭藏進蕭清旭的懷中,可是她怎麼會認不出那一身醒目長裙,兩隻□的腳,裙襬在風中微微盪漾,最令人無法忽視的是,她的手臂上,雪白色的衣裳上蹭著的綠色的汁。
再繼續看過去,連微微側起的後背上也是,頸間還帶著一枚新鮮的被“暴力動作”蹂躪下來的葉子跟碎碎的花瓣。
這兩個人在裡面做了什麼,可想而知。
傅婉的臉色跟鬼一樣,完全不用去做美白。
就在傅婉心臟窒息的一瞬間,蕭清旭丟擲殺傷力足以震死大片的一句話:“哥,有件事順便跟你說……”
蕭景逸笑的完美:“什麼事?”
蕭清旭淡淡地丟擲一枚重型炸彈:“我決定跟陳小姐訂婚,具體日期等我再通知你。”
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龍捲風呼嘯而過。
蕭景逸就算是有再好的涵養也無法不動聲色了……隱隱地體會到“風中凌亂”的感覺,脫口問道:“什麼?”
傅婉後退一步,瞪著眼睛看蕭清旭:“什麼?”
蕭景逸同樣震驚地看著蕭清旭,蕭清旭懷中那個人卻抖動了一下,蕭清旭緊了緊手臂,不以為然地說:“唔,具體事宜再說,我先走了,對了……哥,麻煩幫我告訴陳先生,我帶她女兒先離開,改天再來請罪。”
蕭景逸目瞪口呆地望著蕭清旭抱著人走過身邊,傅婉大聲叫道:“清旭!”向來高雅的面具竟被撕破了一樣,聲嘶力竭。
蕭清旭腳步一停,不回頭,只淡淡說道:“對了……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當面問我,背後非議他人,向來是我最不齒的,我不明白為何有人不知。”
傅婉身形一晃,蕭景逸踏前一步,手扶住她的肩膀。
蕭清旭大搖大擺立場。
月光下,傅婉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失魂落魄,半晌搖頭:“怎有可能……景逸 ,他……他剛才說……我是聽錯了吧?”聲音顫抖,繼而高揚。
蕭景逸垂眸,片刻說道:“就像是你剛才說的,誰也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也許清旭會厭倦了她離開,但是另外一個極端就是……”
傅婉仰頭看向蕭景逸,聽得這男人冷冷地殘忍說:“也許他再也不想離開,對不對?清旭的性子,本來就容易如此的,他之前從來不曾定性,但一旦認定了,也許再不放手。”
他總是最為清醒的一個。
但是傅婉伸手捂住耳朵:“不!”
蕭景逸伸手,緩緩地將她的手分開,強迫她聽下去:“男女之間這種事情是沒有道理的,所以清旭會愛上陳思,這跟那被愛的人到底是什麼出身,什麼性格都沒有關係,看上了就是看上了,但是……也的確很脆弱,以前不愛的,或許愛到死去活來,以前愛的太沉了,或許有一天太累了,就真的不愛了。”
蕭景逸的聲音本來是溫和的那種,但此刻說來,卻淡淡地,帶著一絲絲莫名的冷。
傅婉本來極憤怒,聽到最後這一句,身子卻一僵。
耳邊一陣寂靜,一直到蕭清旭說:“出來吧……都走遠了。”陳思抖抖地從蕭清旭的懷中鑽出來,眼神飄渺,有點驚慌有點茫然:“我剛才,好像……聽到奇怪的話。”
“什麼奇怪的話。”蕭清旭問。
陳思抓抓耳朵,自我否認:“我一定是幻聽了。”
蕭清旭似笑非笑地:“說來聽聽,幻聽了什麼了?”
陳思猶豫了一會兒,終於說:“呃,我聽到有人說自己要定親了,呃……”
蕭清旭哈哈一笑,很是高興的模樣:“沒錯啊,我也聽過。”
陳思震驚的望著蕭清旭:“你……說的?”
蕭清旭毫不猶豫的點頭。
陳思問:“陳小姐是誰?”遲疑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