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放著她這個大財主,沒有不來打秋風的道理。蕙娘也早做好了準備,她毫不猶豫地道,“這個是自然的了。”
想了想,又對權世S道,“S叔,這張圖紙可要千萬收好,不是親近人都別談起。這東西要賣出去,朝廷海防就沒有什麼優勢了,若是海疆出事,很可能會給朝局、宮廷帶來意想不到的變化,這變化未必對我們有利呢。”
權世S點頭笑道,“這個自然,這圖紙除非價錢特別好,否則,我也不會輕易地賣出去――它用來賣就有點虧了,實在不行,還能和羅春換兵嘛……這都是以後的事了。”
頓了頓,又道,“對了,聽說你在呂宋,受了英國人的氣了?這倒是巧,英國人前一陣子倒是輾轉和羅春聯絡上了,想要走羅春的路子,往國內賣鴉片,但你也知道,羅春在國內有什麼根基?他想和我們合作,他來抽頭,據說進價也不算貴,到我們手上賣價就能翻番。這買賣,我有點吃不準,你看著怎麼樣,能不能做?據說在南洋抽這個的很多,還是很能做得的。”
蕙娘心頭猛地一震,一時間非但對英國人恨之入骨,對權世S也是大為失望。她鎮定了一會才道,“這東西一旦抽了,那就絕對上癮,再沒有戒掉的可能……現在弄這東西賺錢,日後您還要費十倍的力氣去收拾。英國人可沒安好心呢,就想著給朝廷添亂。”
權世S有些吃驚,亦是將信將疑,“戒不掉?不說這和菸草似的,抽著也沒有大害嗎?何曾就這麼厲害了?按你這麼說,難道一抽上去,一生就毀了不成?”
蕙娘耐著性子道,“南洋那邊的情況,您是還不知道……”
她把南洋蘇丹抽大煙抽得連國家都沒了的事告訴給權世S知道了,權世S方才是半信半疑地道,“真有這麼厲害?那這事我可得好好想想。羅春倒是一個字都沒提,也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還要想?蕙娘忽然覺得,自己和權世S簡直沒什麼好說的了,這個她曾經極為恐懼、極為戒慎的人,也不過是就是一個輕信而衝動,鼠目寸光的野心家而已。她努力抑制著自己的反感,輕聲道,“這事也是得從長計議,您若不信,找個人往南洋走一遭就明白了。要不,我弄點來給您嚐嚐――”
權世S忙道,“這可使不得,你別和我開玩笑,這會上癮的東西可不是好沾的。”
一邊說,一邊不禁自己也笑了,遂起身道,“這事我會好好想想,從長計議吧――夜深啦,都休息吧。明日你進京,我北上,也許年後還會下來,到那時再見了。”
蕙娘要起身送權世S,又為他止住,“你身子沉重,今日說這些話,本來就已經夠耗費精神的了……”
權世S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道,“不過,說到孩子,乖哥也罷了,歪哥那邊,能回來還是早些接回來吧。孩子在京城裡,老人家們也放心一點……”
看來,雖然權世S對她似乎已經是絕對信任,但族中一些大佬,對她還是有所保留。從前也罷了,如今她地位上升,有些事,就更要謹慎小心了。
蕙娘心中一沉,面上卻笑道,“是,回頭就派人去把他接回來。”
權世S這才滿意告辭離去,蕙娘在天津又休息了一日,方才慢慢進京,等她到京城的那天,正好趕上楊善榆的三七,權仲白竟不在家――她才拜見過了長輩們,連屁股都沒坐熱,宮中便來了信使,請她入宮相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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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雖然無奈;但天子有請;她還能怎麼著?乾脆連男裝都不換了;就挺著微微有點顯懷的肚子;上車進了宮廷。皇帝這回倒是頗為體貼;估計也知道她身子沉重,雖說蕙孃的身份還沒到那份上,但竟是特別為她準備了兩人抬的暖轎,一路把她抬進了長安宮裡。倒令蕙娘一路上頗為招惹了一些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