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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人,還是怕自己扮的宮人走了?

許昭平琢磨了片刻,靈光一閃,瓊詩莫不是怕鬼?

若是怕鬼,那便是好辦了!

許昭平想了想近幾日似乎無要事,便尋了個太監去安排微服去佛寺的事宜。

待到這些都吩咐妥了,許昭平躺在偏殿閉目養神,她已是幾日幾夜都未休了,需要稍稍修整,以便有足夠的精力去照看瓊詩。若是不能讓她在宮中過好,自己又何必接她進宮呢?

許昭平輕輕的嘆了口氣,縱使她與瓊詩都是女子,她也捨不得放下了,真的捨不得。有些東西沒有走近的時候,遠遠看著便能滿足,待到走近了,便再也捨不得移開眼睛。甚至是,希望著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想著待會要陪著瓊詩用膳,許昭平閉著眼道,“小溪子,過三個時辰喚寡人起。”

“可聖上您平日都是……”想著君王幾日未眠,小溪子欲言又止。

聽出了太監的不認同,許昭平喃喃道,“今時不同往日……”

“是,聖上……”

含糊的聽了小溪子的話,許昭平的意識已經沉了,可她一閉眼,似乎又睡不著了,因為一閤眼,眼前全都是那人的影兒。

她腦子中似乎只剩下那人了,許昭平無奈的睜開眼睛,瞧著立滿宮人的偏殿,記得她從乾殿走得時候,那人還是睡著的,現在該是醒了吧?

不對!她上朝前是許了大太監去尋樂府給瓊詩奏曲解悶的,許昭平翻了個身,她現在應是在聽曲兒吧。

想著那人是在聽曲兒,許昭平稍稍心安,雖不知瓊詩到底怕什麼,但聽曲兒應是嚇不到人的。許昭平側臥著透過偏殿的窗戶,瞧了眼殿外的桃樹,那偏殿外的桃樹已經隱約開始打苞了。

注視著那點點桃色,許昭平嘆了口氣,緩緩合上雙目,解釋春光無限好,奈何伊人未偶,她著實意難平。可意難平又如何?只得是先入夢,聊慰疏狂。

這頭許昭平在偏殿入了夢,那頭梁瓊詩剛剛醒。其實也說不上剛剛,她今日已是醒過了一次,恰好是君王預備著走的時候,聽著君王低聲吩咐著宮人為自己備早膳,梁瓊詩心底滿是愧疚。

她是知曉君王沒用早膳的,因為她醒時,君王還摟著她。從後來君王臨行前放她的動作堪,君王該是倚在榻旁摟了她一夜,他的肩肘應都是痠麻了。

想著君王摟了她一夜,梁瓊詩便不敢在君王走之後動作了,她不記得昨晚是如何熬過的那一夜,或許是君王攬著她回了寢宮,或許是君王抱著她離開了院落,她只記得在她恐懼到極點的時候,她撲到了君王的懷裡,當她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君王還在她的身旁。

她不知為何君王沒有攬著她躺在榻上,只是倚在榻側,她不過是這個妃子,不是嗎?

君王夜裡來妃嬪的宮殿是做什麼,世人不都是心知肚明嗎?不過一個盲女,君王何必那般憐惜於她呢?

想著君王昨日的軟語,梁瓊詩咬著貝齒,攥著錦被低低的哭。

瞧著梁瓊詩又開始哭了,大太監連忙使了個宮人去扶梁瓊詩起身,又命另一個宮人用帕子幫著梁瓊詩沾淚。

“娘娘,即是醒了,便起身吧!都過了午時了!”

聽著太監的聲音,梁瓊詩稍稍穩了穩心緒,哽咽著被扶下了床。

扶下床後,一干宮人連忙伺候著洗漱換衣,而後又把她扶到了妝鏡臺前。

知曉梁瓊詩看不見,可該說的還是要說,大太監故意重重的把手落到托盤上,再從托盤裡捧出那塊四四方方的璽。

黃色的緞布引得大太監不禁唏噓,多少後宮主子爭奪的物件,今日竟是這般就被賜下來了。縱使是聖上那多年承恩聖寵的母后,得到這塊璽也是頗廢了一番功夫。

“娘娘,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