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七天,這天夜裡月亮特別的晃眼,晝冬帶著一包小點心跳到番隊寢樓的屋頂附庸風雅。
在前世,她對賞月這種娛樂活動一直不怎麼感冒,倒不是因為她沒時間,而是她看不懂。一個圓球掛在天上有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如果是有點天文知識或搞專項研究的看看倒也應該,因為能對上面那些坑坑窪窪的說出一二,但像她這樣的平頭百姓抬著腦袋、仰著脖子看一個黃盤子實屬無聊。
可是不知怎麼,今天的她偏偏就被這明晃晃的月光吸引了,頭一回,她想做做千百年來古人流傳下來的望月思鄉。
要是有大閘蟹就更好了,啃著點心,晝冬心裡暗自嘀咕。倒身躺在冰涼涼的瓦磚上,彎彎的上弦月讓晝冬想起了前世的父母、朋友、同學,想著想著,眼睛朦朧起來,酸澀的情緒翻湧出心,嘴裡開始小聲的唱著——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邊新月如鉤。回憶往事恍如夢,重尋夢境何處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遙問星已稀,請明月帶問候,思念的人兒淚常流。夜色朦朦,夜未盡周遭寂寞寧靜。
桌上寒燈光不明,伴我寂寞苦孤零。人隔千里無音訊,卻待遙問終無憑,請明月代傳信,寄我片紙兒慰離情……”
剛抒情沒多久,晝冬突然扼住歌聲嗤笑,“又是回來探親嗎?”
朗朗夜色中,四楓院夜一出現在風裡。晝冬懶懶的轉移視線,“雖然是自己家,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說,不愧是‘天賜兵裝備’的四楓院家,堂姐手裡的寶貝就是‘天踏絢’吧,獨一無二的靈具,可以飛天。”
“是啊。”夜一揚揚手裡的靈具,“沒想到你知道。”
動畫裡看的。這話晝冬當然不會老實交代,她翻身站起,走上前想仔細瞧瞧‘天踏絢’,夜一如同呵護妹妹的模範姐姐似的縱容的放開手,她把‘天踏絢’交給晝冬的同時開口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晝冬的視線絲毫不離眼前的新奇玩意,她聳聳肩回答,“快了。”
“這答案是我想要的那個嗎?”
性子變急了,莫非是年紀大了的緣故!?思慮至此,晝冬嘆口氣把手裡的東西交還,耐心的說:“這殺人放火的勾當一般都是有理由的,我考慮這麼長時間還不是想醞釀一下情緒。人家扒手都還有段走上不歸路的心路歷程呢,難道就不許我也弄段歷程墊墊底?”
聞言,夜一就著月光打量她,在其複雜的目光中,晝冬走上去拍拍她的肩膀,“堂姐,雖然不甘心,但我是四楓院家的人。”在滿天星斗的注視下,晝冬漾起苦笑,“而且這是族長命令嘛!”
夜一慢慢拉回目光,在轉身離去時,表情有些哀傷。
垂目沉思。晝冬不發一言的站在角落,彷彿一具蠟像。
“最近你話很少,怎麼了?”松本亂菊奇怪的低頭,“身體不舒服嗎?”
晝冬毫無警示的突然抬起頭,亂菊呼的一下被嚇的不輕,趕緊抓回快掉落地板的披肩,不解的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隊長們出來了嗎?”
“啊?哦,還沒有,等一下,出來了、出來了,我看到我們隊長……唉?你去哪兒?”
亂菊不明所以的看著晝冬向會議室的方向走去,穿過幾名副隊長和隊長後,突然在一人面前跪下,被跪的人不是浮竹,更不是總隊長,而是第二番隊隊長碎蜂。
碎蜂似乎被這突發事件嚇了一跳,但馬上鎮靜下來。只見晝冬恭敬的低頭說了一些話,然後便不再開口,彷彿在等待什麼。一旁的副隊長大前田希千代倏地張大嘴,連手裡的零食滑到地上都顧不得了,而碎蜂卻只是安靜的交代了兩句,閃身離開。呆楞的大前田反應了好長時間才急急的追上去。
附近的死神們一個個凝固了步伐,神情萬千。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