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之時。中樞的幾位大人雖然並不是鐵板一塊。但是還算是能夠分清楚輕重的。況且大將軍氣度不凡,深謀遠慮,也並不是幾個臣子能夠左右的。小弟身為大將軍的僚屬,一切自然以大將軍馬首是瞻。”
聽了程皓這番話。眾人一同點了點頭說道:“廣澣所言極是。”
幾人談論了半個時辰之後,只見驛站中出來二十幾輛馬車,這些馬車左右。還有一哨騎兵護衛。這些馬車,就是前往隰州府的公車。
眼見公車以至、艾皋、孟真二人不敢怠慢。他們按照官職大小上了馬車。當先的一輛馬車之中,正做著隰州府同知周恆。與幾位新官上任的六品縣令。
周恆見幾人之中,不僅有從五品的員外郎宋德義,還有身居要津的秘書處處長程皓。於是也勉為其難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與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等到了時辰,便一言不發的打馬離去。
等程皓從新回到了西河王府劉宣行轅之中。只見李翰、張虎成、李昭雲、趙勝這些三府長官皆以在座,他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暗暗地站在一邊。
“廣澣剛才去了哪裡?”劉宣見程皓回來,笑了笑出言問道。
“幾位同年遠赴隰州為官,所以下官剛才請假出去為他們送行。”程皓剛剛擔任了劉宣的秘書處長,自然謹小慎微的答道。
“這讀書人啊!真是善於拉關係。短短相識不過一月,只因為一同考過一次科舉,就能成為至交好友,這也是最好笑的事情了。廣澣,你作為我身邊的近臣,就只能當孤臣,像這種事情以後就不必去了。”劉宣輕輕地敲了敲桌子,深有感懷的嘆道。
對於劉宣的叮囑,程皓自然不敢怠慢,將這些話暗暗記在心中。
叮囑敲打了程皓一番,劉宣接著對李翰說道:“李先生剛才所言說官俸定的過高,這一點我是有不同意見的。無論文武官員,既然當了官,肯定要過高人一等的生活。像明廷一樣一個縣令二十幾兩白銀,就連一家子穿衣吃飯也是勉為其難,這也怨不得明朝的吏治敗壞到了千古難聞的境界了。”
“大將軍這些話只有一部分正確,歷朝歷代,哪怕是俸祿較高的唐宋二朝,貪官汙吏也是層出不窮。無論官俸高地,既然當了官,到了該伸手的時候還是要伸手的。”
劉宣聽了李翰的這番話,接著說道:“文恭說的也有幾番道理,但是咱們手中拿著刀把子,誰敢伸手,咱們就剁他的手,殺他的頭。況且有考功司、監察院、廉政司、反貪司、軍情司等各衙門查處,一些本分的官員未必會去冒險。”
“高俸祿暫且不提,但是免稅田就是惡政。咱們這一代,靠著大將軍的威望,免稅田還能夠執行下去。但是三代之後,這種政策只怕就會遺禍無窮了。到時候官紳還是會將賦稅轉嫁到了小民頭上,情況也與今日的明廷毫無分別。”李翰臉上不動聲色,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但是他反駁劉宣的話卻可以說毫不客氣。
“文恭,你的顧慮,我心中也一清二楚。但是現在咱們力弱,如果再不能拉攏一下士紳,到處被士紳階層敵視,只怕以後也未必能夠站穩。這種稅政也是勉強為之,給士紳階層一個盼頭,等咱們打下了天下、坐穩了江山,到時候在改回來就是了。”對於李翰的不同意見,劉宣看上去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
“只怕到時候無論是大將軍,還是我們這些臣下,早已經失去了銳氣,不可能推動這些改革了。”李翰搖了搖頭,有些落寞的苦笑道。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有一名先賢說的好,人活在世,就是要與天地爭鬥。如果到時候你李文恭失了銳氣,那麼我劉某人再換一名宰輔就是了。”
對於這位主公,像李翰這種親信文臣也算了解,可以說天生就是好鬥之人。如今劉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