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說出來,讓底下的李翰、趙勝二人頓時膛目結舌。至於那番與人爭鬥的格言,也不知道出自那位先賢。(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六章水利一
五月的平陽府雖然乾旱少雨,但是各府縣的百姓卻在熱火朝天的忙碌之中。尤其是分到了農田的貧苦百姓,雖然生活上仍然吃不飽飯,常常靠野菜充飢,但是卻以極大的熱情參與各縣的水利、農田設施建設當中。
因為劉宣免除了徭役,所以興修水利這種龐大的工程花銷更是驚人,僅僅平陽府四十九縣報上來的水利專項費用,就達到了七十三萬兩白銀。
這樣大的花費劉宣當然拿不出錢來,所以他他壓下了在五府四十九縣全面動工的打算,只批准了隰州、霍州二府十六縣的工程。其中隰州水利經費白銀三萬兩,霍州的經費達到了四萬兩千兩白銀。
霍州雖然只有六縣,但是一來霍州是劉宣這支大軍的老營,在這裡劉宣這支軍隊幾乎得到了廣泛的支援。二來霍州境內包涵十萬人口的洪洞縣城,所以在經費之上,霍州府或多或少沾一些便宜。
到了明朝末年,雖然因為小冰河時期的影響,全球的氣候持續變冷,導致農作物出現了一定的減產。但是真正導致北方大片土地荒蕪、遍地流民的局面,卻並不是因為乾旱、寒冷的原因。
明末北方之所以流民遍地,第一是因為吏治敗壞。朝廷的各級官員,如縣令、知府、道臺、巡撫、太監、御史貪汙**、殘酷驕橫,徹底放棄了朝廷救災的職能。他們在北方各地趁著災荒的因素,大規模兼併土地,透過放高利貸、哄抬糧價等手段。將大片的良田搶奪在自己手中。即便朝廷撥付一些賑災的白銀,也會被各級官員漂沒幹淨。
此外。因為官紳階層將賦稅轉嫁到百姓頭上,所以官紳越是兼併土地。朝廷能收到賦稅的農田就越少,底層百姓的負擔就越重。而朝廷自然不肯能讓稅收減少,反而三番五次的加徵三餉,這樣一來,百姓的賦稅就越來越重。正因為官府嚴酷的徵稅比糧,百姓終於活不下去,只能棄耕拋荒成為四處流竄的饑民。
第二個根本原因就是水利設施的年久失修。從萬曆年間起,朝廷一面從國庫提取大筆金錢供自己窮奢極侈的耗費,一面又要籌措龐大數額的軍餉用來打仗。讓國家的財政陷入了不可擺脫的危機。
政府根本無力顧及水利的維修,常年有限的一點河工經費又被官員們貪汙私肥。以黃河來說,明代原來定有“三年一小挑,五年一大挑”的疏濬制度。、
萬曆以後,“凡大挑、小挑之費,俱入上下私橐”,致使河床淤積的泥沙越來越厚,河堤連年沖決。
管河的官吏甚至幸災樂禍,“天啟以前。無人不利於河決者。侵尅金錢,則自總河以至閘官,無所不利;支領工食,則自執事以至於遊閒無食之人。無所不利。……於是頻年修治,頻年沖決,以馴致今日之害。非一朝一夕之故矣。”這正是崇禎年間河患日棘的根本原因。
其他水系的情況也差不多。崇禎初年,給事中黃承吳當朝面奏:“東南時患水災。皆水利不修之故”。
崇禎皇帝問:“水利何為不修?”
大學士周道登、錢龍錫回答說:“水利是東南第一大事,但興修水利卻須要錢糧。”
崇禎皇帝一聽要錢。立刻沉默不語,過了好半天才拐彎抹角地說:“要修水利,可擾民否?”
於是,在不願“擾民”的幌子下,東南第一大事的興修水利自然擱置下來,只能任由災害侵襲,農田被大水淹沒幾百萬畝。
而眾所周知,越是乾旱的災年,越要興修水利,以免糧食大規模減產。而崇禎年間,因為政府控制能力低下,不僅不可能修水利,反而還要變本加厲的徵稅比糧。
這樣倒行逆施的政策,只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