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的喜鵲身上,已經看出明明心思細膩,正適合這一行,只是看了幾眼,現小傢伙竟然是個盲姑娘,心中不由湧起一股苦澀:雕刻畢竟是靠眼睛吃飯的啊。
啞巴忽然大步流星走到明明身前,然後把她抱起來,騎到自己的脖子上,嘴裡還啊啊地嚷嚷著,滿地亂跑。弄得明明肩膀上的棒槌哇哇怪叫,用大嘴在啞巴腦袋上鑿了兩下,大概以為他要把明明拐跑呢。
明明連忙將棒槌吆喝住,而啞巴憨笑幾聲,也不以為意。
見此情形,田大康的心裡不由一熱:啞巴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心地還真是善良,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安慰明明。或許,他們同病相憐,心靈更容易連在一起吧。
“何大師,明明的眼睛能治好。”田大康信心十足地說道。
“好,你們這些娃子都在內,誰想學都成——啞巴,你到林子裡面轉轉,弄點好吃的,款待咱們的裡面拎出幾樣東西,看著大概是夾子套子之類,領著那群大狗,興沖沖地鑽進林子。
何大師又興致勃勃地招招手:“來,我考考你們,看看這塊料子做什麼比較合適!”其實,何大師最拿手的還是石雕,尤其是玉石翡翠之類的貴重寶石,只不過在山裡沒有這些材料,所以才搞起了木雕。
娃子們一聽,呼啦一下圍上來,然後就七嘴八舌嚷嚷起來,說啥的都有,何大師只是微笑不語,樂呵呵地聽著,不表任何意見。
最後,明明也拿著那個樹杈子摸了半天,然後輕聲細氣地說:“何伯伯,雕一隻仙鶴成嗎?”
何大師啪啪拍了兩下巴掌:“罷了,就算你的眼睛治不好,我也認下你這個徒弟!”
(今個是七夕啊,寫只喜鵲應應景,胖子祝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屬)
………【第六十七章 硬骨頭】………
娃子們嘰嘰喳喳,討論著何大師的雕刻作品,他們現在的眼光有限,當然說不到正點上,也看不出這些雕刻所體現出的功力,但是,他們那股自內心的喜愛,卻叫何大師十分受用。
在深山老林的這幾年,何大師的手藝,竟然奇蹟般的又更上一層樓。就連他自己也不甚了了,最後只能歸功於這種磨礪和山林中淡泊寧靜的生活吧。
越是這樣,何大師越是不希望自己的手藝就這樣埋沒,所以才會欣然收徒。這不知道算不算緣分,如果他一直生活在城市的美術館,當然也就跟娃子們不會產生這樣的交集。
到了中午,啞巴領著狗群歸來,手裡提著三隻肥大的野兔。娃子們一見,立刻就圍上來看稀罕:這趟沒白來,肯定能解饞。
啞巴拍拍黑妞的後背,然後指指兔子,伸出兩個手指。瞧他那意思,是說黑妞自個就逮住兩隻。
田大康也十分自豪:“黑妞可是俺們村裡最厲害的!”
啞巴指著黑妞的肚皮,又哇啦哇啦比劃了一陣子,弄得田大康不明所以。何大師則笑呵呵地當翻譯:“富貴,啞巴說你這隻狗家裡有崽子,所以著急呢,叫你把它放回去餵奶,呵呵——”
“黑妞,那你就先回家吧——”田大康朝啞巴伸出大拇指,看不出來啊,還挺細心的。
“不忙,啞巴去給他拿吃的了。”何大師攔住他,只見啞巴轉身跑進木屋,很快,手裡就拿著一塊肉出來,看樣子有半斤多,遞到黑妞嘴邊。黑妞晃晃尾巴,叼著狍子肉,一溜煙跑沒影了,結果那幾只公狗急得直吭嘰。
“謝謝啞哥哥——”明明摸到啞巴身前,揚起小胳膊叫他抱起來,然後在啞巴的臉蛋子上左右開弓,親了兩口,樂得啞巴咧著大嘴傻笑。
這一大一小,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隨後,在娃子們期盼的目光注視下,啞巴熟練地剝下兔皮,然後用冷水洗了幾遍,就扔到鍋裡煮上。
“這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