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
“一個月後,哥哥等你回來找我打架。”
語罷,楚烈鴻便扛著那柄刀,毫不留戀的轉身走了。走得很乾脆,臉上的笑容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眸光閃動,卻讓人看不清明。
龍丘淵收回了目光,轉眼看著在楚烈鴻和她一問一答之中一直沉默的男人。
“表妹你要遠行,竟從未對我提起?”
“現在提起了。”
賀子湛咬了咬嘴唇,一雙眼睛哀切的看著她:“。。。你喜歡他?”
龍丘淵搖了搖頭。
賀子湛心中清楚,從小到大龍丘淵從來不屑說謊,頓時心頭稍安。
“表妹,那你喜歡我嗎?”
龍丘淵又搖了搖頭。
賀子湛臉上那副羞怯的表情瞬間崩塌,將手中手絹攥緊,咬牙切齒。
“我不信,你說謊!”
“這次我沒有說謊。”龍丘淵看著手心,然後慢慢的收攏了手指。
龍丘淵看著角落邊擔憂的看著她的青鋒,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安排人送表少爺回柳州。”
“表妹。。。你當真對我如此絕情?”
賀子湛不可置信的看著龍丘淵,心裡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的涼掉。
賀子湛攥緊了她的衣袖,眸中全是哀慟悲切。
“你忘了嗎?你天生盲弱,是我求來神醫將你醫好。我唯恐你復發,為了你去修習的醫術,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
龍丘淵靜靜的看著他的眼睛,用未傷的那隻手將劍入鞘。
“少鏢頭人不錯。”
龍丘淵輕拂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青鋒面前的時候,被他給攔住,然後他掃了一眼她肩上的傷口,有些猶豫的開口。
“這。。。。少主。。。你與表少爺之間,是有什麼誤會嗎?”
“這次沒有誤會了。”龍丘淵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很輕很輕的勾了一下唇角。
“好吧。。。老奴不會違背少主的意思。”青鋒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語氣有些複雜:“這是那個狐。。。楚烈鴻留下的傷藥。”
“擦破點皮肉罷了。”龍丘淵搖頭拒絕。
這句話一出,老侍從青鋒一下子就哭了,已經過了半白的老人滿臉淚水的模樣,實在是有足夠的衝擊力,時刻撼動人的道德心。
“少主還是和老主子一樣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少主要是也和老主子一樣為了追尋天下鑄譜便一走了之,讓老奴。。。。如何是好?老奴已是知天命的年紀了,本就不應該強求。。。。可是。。。。”
龍丘淵表情一僵,沉默著從他手中接過了小瓷瓶,就默默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上藥。
說好的不違背呢?
是時候叛出鑄劍山莊,撂挑子去明月樓學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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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到龍城必經之地便是楊城,楊城人善釀酒,而釀酒用的水便是取自隔壁的青雲山。傳聞很久很久之前的青雲山上有個修仙的門派,雖也從來沒人見過,但也為這個傳說帶來了幾分縹緲的仙氣。
然而就是這麼一座好似仙家所居住的青山,在幾日連綿大雨之下,竟是山滑。雖趕上了楊城的集會,並未有太大的傷亡,但也是死了幾人。
那幾人傳聞是外來的商賈,而後這傳聞,傳到了杭州便是變了個模樣。
到楚烈鴻趕到了楊城,在客棧看到那個有些面熟哀哀切切的小侍從心裡便是突然的咯噔了一下。
“你們少主呢?”他的聲音有點啞,不知是因為舟車勞頓,或是其他的緣由。
那小娘皮看著也不是短命相啊?大概只是山滑的時候傷到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