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在大堂中坐了一下。
這裡的門面雖不大,但收拾得井然有條,抓藥區和看診區分開,患者看完診,就將方子遞給藥童,由藥童領著到一旁抓藥,藥童雖只有一個,但手腳麻利,態度親和。羅浥塵看了半晌也不免點了點頭。
看來師傅說的沒錯,汴京德濟堂果然不錯。
等一盞茶喝完,大夫才得空從看診區中走出來,見大堂中坐著的三人,不禁問道:“你們是來看診的嗎?”
羅浥塵從椅子上站起,淡笑著道:“傅伯,是我,羅浥塵。”
傅墉前幾年曾去過寧陵一趟,不過那時羅浥塵只是一個跟在師傅身後的小藥童,料想他也記不清了。
望著眼前娉婷女子,傅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夏大夫的小徒弟,一晃眼都這麼大。”
羅浥塵說明了來意,他笑著點頭:“你師父已經跟我說過了,我這最近正好缺人手,你來了,倒可以幫我一下了。”
傅墉讓她重新落座,自己也在一側坐下,望著她清麗的笑顏,道:“聽說你此次上京,是為了專門照顧令弟?”
羅浥塵點點頭:“之前我出門一趟,沒有趕上他秋闈,此次趕來汴京,便是為了讓他安心溫書,準備來年的春試。”
夏正則在信中倒是把羅浥塵這位弟弟狠狠地誇獎了一番,因此,傅墉也知道羅浥塵有一位舉人胞弟。
小小年紀便中了舉,還是應天府經魁,的確很了不起。
傅墉復又仔細地打量他面前的女子,見她容貌雋秀,舉止謙和,也在內心不住地點頭。
於是,他的笑容愈發燦爛:“不知眼下可找到落腳之處?”
信中,遠新還沒有和她談及住處,羅浥塵此刻也不知他住在哪。
正遲疑間,便聽一旁趙業大喇喇道:“主子已經為羅娘子找到了住所,不勞老伯費心。”
傅墉早已看到隨羅浥塵一同而來的年輕男子,只是她沒介紹,他也不好貿然詢問。
“這位是?”既然那男子主動開口,傅墉便順著問道。
“我是——”
“他是我路上碰到一位故友,因順路,便同他一道來汴京。”羅浥塵道。
趙業止住了嘴。
既然羅娘子不願說明她與主子的關係,自然有她的道理,他也懶得多做解釋。
傅墉笑了笑,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但內心卻對男子的身份越發好奇了。
看他一身裝束不凡,又頗有氣勢的樣子,還以為是哪家相公,但方才聽得清楚,他竟只是一位侍從。
侍從都這樣了,那他主子豈非是權貴中人?
這位羅娘子,好生厲害啊,看來以後須得小心應對。
傅墉瞬間便下了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