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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的剋星是蜈蚣,華佗醫經中有記載,有一種生長在北方的赤色蜈蚣一點毒液就能殺死幾十條成年的大蛇。蜈蚣的產地,恰巧就在冀州。
裴豹的話,差點嚇死匈奴人,他趴在地上嚎哭:“大將軍饒命,大將軍饒命,還是一刀砍了我痛快,千萬不要——”
我心想,老子留著你還有用呢,你可是不能死。“如果不想死的,就替本大將軍去辦一件事!”
匈奴人抬起頭堅定道:“大將軍,別說一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千件也可以。”我陰笑道:“你是擺弄毒物的,當然知道,北方有種比毒蛇更毒的赤色蜈蚣,你去把它給我捉回來。”
匈奴人臉色蠟黃,看來害怕,但想想總比被七條毒蛇咬死要好的多了,連連點頭:“我去,我去。”我對裴豹道:“帶十名特種兵跟著,三天內沒結果砍掉一條胳膊,四天沒有結果砍掉一條腿。六天沒有訊息,帶回來喂毒蛇。”裴豹挺輕鬆地答應了一聲。匈奴人卻差點嚇死,頭在地板上磕的咚咚作響:“大將軍放心,呼古達一定不辱使命,一定不辱使命。”我心道原來他的名字叫呼古達。
呼古達和裴豹走了之後,我一直在鑽研醫經,這以毒攻毒的辦法似乎在三國以前還沒有多少人用過,華佗的醫書上有一些模稜兩可的記載。主要是說,以毒攻毒要掌握毒物的毒性和分量,過少沒用。太多了,解了舊毒又中了新毒,非常之兇險。
三天裡,我接連不斷的給蔡琰實驗各種藥物解毒,收效甚微。甄宓和甘夫人每天都來噓寒問暖,糜竺和糜珊也來過兩次。賈詡徐庶也到處找醫生想辦法。我沒有把蔡琰中毒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由於心情煩悶,很多天沒有見客,連淮南的戰報也懶得看,反正荀彧老師和郭嘉、魯肅、子龍會處理好的,孫權本事再大,也惹不起這幾個。第二天的下午,親兵來稟報說,江東派了使者來議和,問我見不見。我他孃的心裡正煩呢。想起孫權來就有氣,王八蛋,好好地不幫我,幫曹操。“不見,不見,讓他等著。”心想,如果文姬沒事或許我有心情見你,文姬要死了,我讓你陪葬。給孫權個下馬威。
裴豹和呼古達第四天才回來,呼古達的胳膊還健在,裴豹解釋說:“第三天就捉住了,路程太遠,到了平原了趕回來快馬一天半,所以晚了。”
此刻我的心情都可以用感激涕零來形容了,怎麼可能去怪罪兩人,要不是顧忌身份我就千恩萬謝了。
蔡琰已經不能等了,呼古達說:“夫人能活這麼長時間真是奇蹟,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她的額頭已經發青了,只要在向前半寸就是蛇毒入腦,沒救了。現在還差一點點。”我緊張的差點窒息,盯著呼古達道:“聽說過以毒攻毒嗎?”呼古達和裴豹同時搖頭:“沒聽過,聞所未聞。”
我低頭凝視著呼古達手裡的包袱:“本將軍要的可是活的。”呼古達道:“是,是活的,小人知道,這臭東西被我用泥巴給包裹了,只留個頭在外面它死不了,還能咬人呢。”
“能咬人就好”我斜眼看裴豹,“去到牢房裡提兩個死囚犯等我。”
裴豹不明白,撓撓腦袋走了。“你的七蛇誕還有嗎?”
“有,將軍還有不少呢。”
“拿著蜈蚣跟我去牢房。”臨走的時候不忘吩咐門口的特種兵,誰也不準放入,還是那句話,就算是甄夫人也不行。倒不是懷疑甄宓,主要是這樣說有分量,省去不少廢話。
“本大將軍,讓你們兩個辦一件事情,如果你們辦成了,不但不殺頭,還賞賜每人黃金百兩,你們做不做。”兩個死刑犯,其中一個心想,誰要是不敢,誰就是白痴。另一個卻在想,世上哪有這種好事,天上掉餡餅?
“本將軍讓你們把這兩瓶毒藥喝下去——”
“不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