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到她是一去不回頭嗎?我怎能知道你們的姑奶奶是跑到哪兒去啦?哎喲!屈死我啦!我哪認得什麼姓費的呀?屋裡的東西你們隨便要吧!反正我不知道!”這婦人在地上一哭滾,就把那用來繫褲子的一條破布給掙斷了。史胖子見了倒覺得喪氣,就出屋去了。
孫正禮已有些灰了心,便向俞秀蓮悄聲說:“師妹,咱們走吧!” 俞秀蓮卻搖了搖頭,便走出屋去,囑咐史胖子再沿山訪查。同時她又叫孫正禮不要只管嚷嚷,也不要打這婦人,她說:“咱們只要在這裡看守一晚,必定可以看出一些破綻,找出楊麗芳的下落,並能問出費伯紳眾賊的藏匿之所。如果在此住一夜,沒有查出一點兒事情,那麼明天咱們就向這婦人賠罪,給她些銀錢賠償她,然後再走!”史胖子跟孫正禮齊都認為這辦法很好,他們就很不客氣地到廚房裡把飯吃了。隨後二人就出去到山上訪查。
這裡俞秀蓮雙刀時刻不離身畔,時時監守著那婦人。那婦人卻坐在地下索性不起來了。哭了一陣可也沒有多少眼淚,她就又抓著臉,自己罵自己說:“我沒有臉啦!我叫那麼大的男人抓住頭髮拿刀嚇著我,我的褲帶也被你們扯斷了,我真沒臉了!我當家的若回來,我非得吊死不可!我哪認得什麼姓費的呀?我哪認得什麼強盜呀?我是好人家的婦女,受不起你們的冤枉!”
俞秀蓮卻只是由她哭鬧,並不理她。在外屋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俞秀蓮就站起身來,往北里間查查,又到南里問看看。走到南里問內,就驀然聽得呱嗒一聲,彷彿是木板子響。俞秀蓮不由得心中一動,她就手提雙刀,呆然站立,忽然又聽得咯吱咯吱的聲音,彷彿是耗子在嗑木頭,這聲音就是自那大箱子中發出來的。俞秀蓮頓然精神緊張,她微微冷笑著,可是心中反倒為了難。因為她想到這裡如有地室,楊麗芳一定是被藏在地室裡了,投鼠忌器,自己實在不敢貿然下手,更不敢向孫正禮去說。她遂就將楊麗芳的那杆槍也拿到這屋裡,側耳靜聽,只聽那箱子底兒時時作出微微響聲。
她忽然一扭頭,就見那婦人正扒著簾子往裡屋看,面露驚慌之色。俞秀蓮大怒,一個箭步躥去,把那婦人按倒。那婦人剛要喊叫,俞秀蓮用手指向她肋間一點,婦人的臉立時變成了金黃色,她眼睛一翻,嘴一咧。就疼得昏暈了過去。俞秀蓮急忙將北里間的門簾揪下,哧哧地撕成了許多條,連結在一塊,將那婦人的手腳都捆上,並把嘴也堵上,就挾著送到了廚房裡。
她仍舊回到了這屋裡來,蹲在木箱的旁邊,側耳向裡邊靜聽。由木箱裡面傳出的細微微的聲音,她就已然判明瞭,這箱子底下確實連著暗室。她心中倒覺得好笑,就想起自己小的時候聽父親說過,江湖間有一種黑店,就多半是床下通著地道,到客人睡熟了的時候,賊店主人就由地道中鑽出來害人劫財。如今不料費伯紳競也弄此伎倆,這伎倆弄得可也太不新鮮啦!不過話雖如此,現在自己雖明知道箱子底下就有賊人和被難的楊麗芳,然而競不敢動一動。因此她心中就不免十分焦急,並且竭心盡思地想著那闖進地室,救出麗芳、捉住賊人之計。
直到傍晚之時,孫正禮就回來了,一進屋來他就大聲喊說:“師妹。我們捉住了一個小賊!”俞秀蓮趕緊擺手,令他小聲說話。孫正禮反倒一怔,他見師妹手握著雙刀,神色緊張,蹲在木箱的旁邊,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話反倒說不出來了……俞秀蓮站起身來,走到孫正禮的近前,擺了擺手,又指指那隻箱子。孫正禮便瞪起眼來,過去就要掀那箱蓋。俞秀蓮趕緊把他攔住,悄聲說:“楊麗芳現在裡面,咱們要闖進去,豈不是逼著他們將她殺死嗎?”孫正禮還不住地發怔,就指著箱子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箱子裡頭有什麼東西?” 俞秀蓮把他拉到外屋,悄聲問道:“你們捉住了什麼人?” 孫正禮說:“在山上捉住了一個小賊,我們打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