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然向同伴招呼,疾退丈外。脫出白衣少女劍勢的控制。
同伴正在幫助濁世浪子,一聽口氣不對,大吃一驚,豁手打出三枚鐵翎箭,挽住濁世浪子撒腿飛奔,循來路如飛而遁。
白衣少女怎肯甘心,劍一揮,左手斜拍出一掌,奇異的掌勁裹住了兩枚鐵翎箭,斜飛出兩丈,啪啪兩聲折向貫入屋宅的磚牆。
劍所指處,第一枚鐵鋼翎箭觸劍勁消,無力地向下跌墜。
使三稜刺的人,一面後退,一面接二連三用透風鏢阻敵,掩護同伴逃走。
白衣少女對勁道兇猛的透風鏢不無顧忌,只能小心地用劍上的神奇陰柔怪勁,逐一擊落接二連三的透風鏢,不敢冒失地快速衝進,擊落第五枚透風鏢,已追出三十步以外了。
使三稜刺的人估料同伴早已脫險,不再逗留,突然發出最後三枚透風鏢,發狂般奔入一條幽暗的橫巷,老鼠般溜走了。白衣少女追至橫巷口,頹然止步。
“我會報復你們的。”她向幽暗的小巷內恨聲叫罵:“你們這些賤賊該死,日後休教本姑娘碰上,哼!”
她收劍往回走,遠遠地便看清了先前交手的地方,地上空蕩蕩一無所有。
“咦!他呢?”
她急急奔近,用目光仔細搜尋。許彥方失了蹤,一個昏迷的人怎會平白不見了?她不死心,在附近窮搜。
小巷家家閉戶,這一帶本來是一些古老宅第偏門或後門,平時就很少有人出人,天一黑更是鬼打死人,按理,昏迷了的許彥方不可能平空消失。
可是,人就是不見了,附近鬼影俱無,最後她不得不失望地離去。
五更初。許彥方從天機星君的秘室踱出。
天機星君送至廊下,拍拍他的肩膀。
“小老弟,你有慧根和才智。”天機星君笑笑說:“不需三夜,你就可以全部瞭然璇璣城的奧秘,只是,進不了外城秘壘,一切枉然,你何苦在我這裡浪費工夫?放棄吧!小老弟。”
“呵呵!老伯,讓小可去耽心吧!”他的語氣顯得信心十足:“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何況小可與人有約,豈能為人謀而不忠?”
“你要救的人是……”
“一位朋友。
“他對你有這麼重要嗎?”
“是的。”
“值得用性命來冒險?”
“是的,老伯。”他鄭重地說:“老伯,任何事都有危險性,看得破生死,危險就不足道了,小可這位朋友,曾經用性命來擔保小可的清白,可以說,與小可有過命的交情,小可能放棄嗎?”
“我尊敬你。”
“小可深感榮幸,哦!老伯對縹渺神魔楊一元,不算陌生吧?”
“他?唔!不算陌生,他是我這一輩的人物,當年的宇內八魔之一,他的滅神魔音是武林一絕,威力比佛門的獅吼功只強不弱,在以音殺人的武功中,算是其中佼佼者了。
其實,當年的宇內八魔,有一半不是壞人,只是行事難為世人所諒而已,縹渺神魔就是好人中的一個,二十年前,聽說他死在揚州瓊花觀,很可惜。”
“他沒死。”
“什麼?別開玩笑,有人曾經見過他的屍體……”
“他來了,曾經在無意中,助了小可一臂之力。”
“真的?”
“不錯,好象他身邊還有一個很不錯的年輕人………”
他將在獄麓賓館,所遭遇的變故簡要地說了一遍。
最後他又說:“那位乘機擄走小可的白衣少女,劍上可發一種神奇的淡淡青芒,陰寒之氣遠及八尺外,十分可怕,要不是小可及時行功費體力溜走,恐怕得讓那丫頭把小可剝皮抽筋呢,這些人為了一點點小事,死纏不休太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