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氏的隱忍和韜光養晦,正是讓她如今得到一切的根本,她到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而馬氏處處機關算盡,縱然以前的日子過得看似一片風光,心裡卻也一直在擔驚受怕,馬氏將楚晶藍養在身邊,因為楚家只有她一個子嗣,所以楚老爺對她疼愛有加,再加上她又自小聰慧,楚老爺認為楚家的家業日後都會落在她的身上,所以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就教她如何做生意。而隨著楚晶藍的羽翼漸豐,雖然一直對馬氏尊敬有加,小事上由著馬氏去,大事上卻一直都不含乎,馬氏在楚晶藍的手上栽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只知道孝道壓她,逼得緊了,她終是在四年前楚老爺大病後暴發了,掌握了楚家的家來。而後又為了楚老爺的身體,竟生生將馬氏禁了足。
馬氏若是知道有後視眼,知道二十年後的事情,只怕當初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劉氏將楚晶藍生下來。她當年的惡毒手段,終是成為了她今日作繭自縛的後果。
楚晶藍低聲道:“母親,從今往後再沒有人能欺負我們母女了!”
劉氏輕輕的應了一聲,眸子裡滿是慈愛和幸福,只是斜眼間看著楚老爺的棺材,又悲從中來,她年青的時候一直想著一家三口聚在一起由她下廚一起吃頓飯,以前她只是一個妾室,根本就不可能帶著楚晶藍和楚老爺吃飯,而如今楚晶藍已認回膝下,楚老爺卻已不在了,那麼簡單的一個希望竟是這一生都不可能實現。
楚晶藍自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在旁柔聲勸道:“母親千萬保重身體,父親已去,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也就是母親了。”
安子遷在旁聽著兩人說話,一直都沒有插嘴,此時聽到楚晶藍的話忍不住道:“胡說八道!”
楚晶藍扭頭看了他一眼,他扁著嘴道:“說的好像我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只有你娘一般!”
楚晶藍聞言不禁失笑,沒料到他竟在此時吃醋,而且還是吃劉氏的醋,她看著他道:“母親生養了我,是這個世上和我有血緣關係最親的人,而遠溪則是我在這世上和我沒有一點血緣關係最親的人!”
安子遷揚了揚眉毛道:“這還差不多!”
劉氏聽到兩人這副模樣,心裡滿是暖意,當初楚晶藍說要嫁給安子遷時她嚇了一大跳,只覺得安子遷那樣的人又如何能配得上楚晶藍,只是她心裡又覺得楚晶藍做事素來都是極有把握的,斷斷不會在終身大事上犯渾,只是心裡終究是有些擔心。而兩人婚後到楚家來幾次之後,劉氏便越看安子遷越順眼了,只覺得他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前段日子又聽說他將俞鳳嬌休棄,家裡就只有楚晶藍一個妻子時,她心裡是滿心歡喜,至於安子遷其它的幾個妾室,她是從來都不擔心的,依著楚晶藍的聰慧,那些妾室絕不會影響兩夫妻間的感情,再則男人有幾房妾室原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看到如此相親相親的兩人,只覺得楚晶藍當初的選擇再正確不過,日後再也不用受她這一生所受的苦了。
楚晶藍看到他那副樣子,嘴角了也禁不住微揚,當日雖然是在權誼之計下嫁給了他,卻是他這一生最得最對的一件事情。
安子遷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裡也滿是喜悅,她眼裡的情意是騙不了人的。
楚晶藍將目光抽回,又問道:“父親當年那麼信任顧宗德,後來又是如何起的疑?十年前又為何要將他趕出楚府?”
劉氏輕嘆一口氣道:“這事就說來話長了,其中的細節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簡要的來說,就是老爺的生意穩固下來之後,呆在家裡的日子便越來越多了,時間一長,自然就會發現一些事情。老爺原本就是極為聰慧之人,顧宗德的那些個把戲玩得次數多了,老爺自然就能察覺。只是因為當年老爺對夫人甚是寵愛,顧宗德又是夫人的胞兄,老爺怕夫人難做,所以就一直隱忍,但是卻也在府裡立過幾次威,便也慢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