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一口氣,瞟了瞟跪在地上的李玉和麻子等人,他呸了一聲轉身直接走了出去。
李玉冷笑不已,就憑剛才趙閒抹脖子猶豫的剎那,他就猜到趙閒定然有問題不敢脫衣檢查,故意使出這種拖延,只要有問題,鬧到那裡贏的也是他,他有什麼好怕的。
街上熙熙融融圍滿了人,差役不停驅趕著擋路的人群,馬車從醉竹軒下經過,裡面的人也被這熱鬧的場面驚動,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寧墨提著身上的文袍,隔著老遠就大聲喊道:“陳大人留步!”
“停!”開路的差役顯然認得寧墨,也沒有阻攔,高呼一聲停下了隊伍。前方馬車內的人聽的喊話,便掀開車簾走了出來,卻見是個年過半百、身材壯碩的老人,身著一聲錦袍臉上不怒自威,雖然頭髮花白目光卻炯炯有神,一看便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
此人便是金陵都指揮使陳慶,他從馬車中出來,見來人是寧墨,臉色變得緩和了幾分,帶著一絲微笑道:“寧大人,此地發生何事,為何聚集如此多人?”
寧墨走到車前,正想把趙閒和李玉的爭執說一遍,可又覺得自己開口,定會被扯了進去,於是他側身看了看李玉,沉聲道:“李玉,你把事情向陳大人敘述一遍。”
“是!”李玉見來的是金陵軍區總司令,心中大為意外,不過這樣也好,知道的人越多趙閒死的就越快,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指著旁邊的趙閒,怒聲道:“大人,此人是先鋒營的兵,勾引萬寶樓的女掌櫃在此與人私通…”
“住口!”李玉還未說完,陳慶臉色猛的一變,厲聲喝止住,臉色鐵青的瞪了李玉一眼。
“你胡說……”可惜這位陳大人還是何止晚了,一聲嬌弱的呼聲傳來,眾人回頭看去,卻見後面那輛馬車上坐了兩位婦人,為首是年過四旬,長相富態穿著華貴的婦人。還有一位,則是個嬌俏玲瓏花信少婦般的夫人,身材不高,杏眼桃臉,長得漂亮至極,可惜現在臉色煞白,顫動的指著李玉,羞憤交加道:“無端辱我清白,我…我…”
這位夫人眸子裡透著委屈,臉色白的嚇人,氣怒之下竟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旁邊的婦人忙扶住她,臉色一片憤怒,一個婦道人家被人如此詆譭,這不是想逼死人嗎?
趙閒突然看見他的柳姐心中猛顫,超厚的臉皮竟然都紅了一下,畢竟剛剛把人家‘那啥’,還下藥帶用強的,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面對,更何況柳姐還跑回來遮掩這件事情。
這女人好聰明,挺會演戲的,趙閒暗中嘀咕了一句,臉上卻做出一副怒極的摸樣,指著李玉道:“陳大人,我趙閒清清白白,卻被他無端詆譭,甚至還連帶著那位夫人跟著受辱,這等人渣,還有和資格活在世上,你要為我做主啊!”
“大人,大人我…”李玉面如死灰,沒想到那婦人竟然跑到了陳大人夫人的馬車裡,現在他還能說什麼。
“來人,給我剝了他的鎧甲,帶下去軍法處置!”陳慶恨不得親手結果了李玉,氣的青筋暴跳。他並不知道安夫人暗地裡的身份,但安夫人明裡的身份,也不是他能惹的起的,現在安夫人當著他的面被他屬下詆譭,這不是扇他臉嘛。
幾個如狼似虎的差役立刻湧出,三兩下便把李玉綁住,不理他的求饒綁了下去,麻子等裝死的幾人也被帶走,場面頓時清靜了下來。
寧墨老臉緩和了幾分,暗暗鬆了口氣,還好剛才讓李玉來說話,不然人就丟大了。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有幾分尷尬,無緣無故叫住人家馬車,卻搞出這樣的事情,不是給人添麻煩嗎。
事關安夫人的清譽,陳慶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看著一臉悲憤的趙閒道:“李玉無端辱人清譽著實可恨,你以後便接替他的職位,就此了事吧!”聽這話的意思,是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