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鬆口也沒用,他只能咬牙道:“大人您相信我,趙閒他今日告假出來,確實是與一個婦人結伴來此地行那苟且之事,屬下有人可以作證,趙閒這廝定然是察覺到什麼,提前送走了那婦人,你若不信只要脫掉趙閒衣服檢查一番便是。”
李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麻子光頭都立刻從人群中鑽了出來,跪在地上指認。
寧墨眉頭緊蹙,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脫衣服檢查一副,看有沒有痕跡也未嘗不是個好方法,他不禁瞟了趙閒幾眼。
趙閒心中一緊,他滿身都是被安夫人弄出來的指甲牙印,脫了衣服就露餡了,趙閒只能憤怒道:“我趙閒自幼飽詩書,聽聖人教化,行得正坐得直;何必怕脫了這身衣裳,可爾等無憑無據,便辱我欺辱婦人要脫衣檢查,我趙閒堂堂男兒豈能平白蒙受此辱,若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休想動我分毫。”
寧墨聞言又為難起來,他是個文人,對江南文壇發生的大事多少了解幾分,聽過趙閒的名字,趙閒雖然無功名,但也是比較有名的讀書人,無緣無故以檢查為由把他衣服扒了,不是直接打人家臉嗎?
若檢查出了還好,若是沒有檢出什麼,就直接結了仇,日後趙閒飛黃騰達了記恨他怎麼辦?寧墨心中不太想冒這個險。
李玉把事情鬧這麼大,若沒有找出趙閒通姦的證據,少不了一頓重罰。
對於趙閒和那婦人苟合的事情,李玉有百分百的把握,畢竟服用虎狼之藥,顛鸞倒鳳個把時辰,身上不可能沒有留下痕跡,他只苦於沒有證據罷了。
見趙閒用有辱名譽的理由拒絕,李玉倒也是個狠人,直接拔出刀架在脖子上,含憤道:“我李玉對大梁忠心耿耿,豈能看著這等賊子矇混過關,大人放心檢查便是,若趙閒身上沒有異樣,卑職立刻以死謝罪!”李玉用到在脖子上輕輕一拉,霎時間冒出一條血線。
他冷眼看著趙閒,似乎在說:拿名譽說事?我命都不要了,看你怎麼跟我鬥。
寧墨見李玉如此,心中自然相信他的話,被逼的連命都不要,說謊的機率可就微乎其微了,他懷疑的看了趙閒幾眼,心中思量要不要動手。
好小子!趙閒咬咬牙,恨不得幫李玉補一刀,俗話說‘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李玉連命都不要了,他還真不好說什麼。
只要衣服脫下來,他便徹底的載進李玉的圈套,跳進黃河也解釋不清,不僅他會受到嚴懲,還無端害了柳姐一個無辜女子,以趙閒的脾氣,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趙閒怒從心生,突然伸手奪下旁邊一名士兵的佩刀架在脖子上,怒聲道:“堂堂男兒豈能平白受辱,既然大人懷疑趙某,我就是拼個血濺三尺,也要討個清清白白。”說完趙閒閉上眼睛就準備抹脖子。
“喂喂喂,使不得!”寧墨嚇的夠嗆,僅憑李玉一面之詞便跑來捉姦,沒有證據本就理虧,若再把人家一讀書人給逼死還得了。
見趙閒都準備以死全節,寧墨不好再懷疑他,可李玉的模樣也不似作假,看著兩個把刀架脖子上的人,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收場,後面圍觀的人群也都探頭探腦,不知該相信哪一個。
“何人在此喧譁!”突然,醉竹軒的下方傳來了差役的大喝聲,在驅趕擋路的人群,因為地痞流氓的故意渲染傳播,來圍觀的人都快把醉竹軒下的大街堵住了。
寧墨聞聲心中一動,忙探頭觀察了幾番,下面的道路被一行身著火紅公服的官差佔據,隊伍又長,望著甚是惹眼。後面兩頂馬車,前方差役舉的旗上寫了一個‘陳’字,竟然是金陵都指揮使陳大人的儀仗。
第六十四章 接替李玉
寧墨見到來人眼前一亮,他回頭對著趙閒和李玉道:“你們隨我來,自有人給你們主持公道。”
趙閒暫時矇混過關,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