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想在何處下手?”
“你們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有這麼嚴重?”
“信不信在你。”
“逍遙道人目下何在?”
“不知道。”
“他可是無情劍太清妖道的門人?”
“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
玉琦右手略一用勁,大漢右肘骨應手立碎,冷笑道:“你的肘骨碎了,該知道了吧?”
大漢痛得額上冒汗,但沒做聲,咬緊牙關沒吭氣。
玉琦放了他,冷笑道:“你是條好漢子,可惜錯投了門路。在下饒你一死,回去好好做人。”
他兜轉馬頭,飛縱下馬之際,在馬臀上拍了一掌,躍回自己的坐騎上。
大漢這才叫了一聲,馬已遠出五丈外去了。
近午時分,他們到了鞏縣之西十里地。官道之左,有一個小丘,丘下道旁是一座涼亭,亭前是一片半畝大的空地,積雪甚厚。亭兩側,是栓馬柱。
亭子上一塊朱漆剝落的大匾,上面尚可看出三個大字:“西上亭”。
亭柱刻有一副對聯,字型是魏碑,寫的是:
“西望長安,間關遠隔路迢遠;上秦趨洛,河山萬里盡輕煙。”
亭中心,方磚地面插著一根黃玉杖,入地兩尺餘,頂端掛著一束麥秸,秸下垂著一條白布幡,迎風飄揚,十分觸目。
玉琦一眼便看出,黃玉杖正是天盲叟崔真的寶刃,相距五六丈,他突然叫道:“且等一會兒。”聲落,他凌空而起,飛落亭中。
白布幡上用血寫了四個字:“叛徒之鏡。”
“糟!天盲叟死了。”
兆祥兄妹也飛躍入亭,姑娘問道:“琦哥,怎見得?”
“天盲叟曾對玄陰叟不滿,那晚他曾對我說了幾句甚有人性的話,自行離去。可能無為幫已到了絕頂高手,將他處決在這附近,一是警告幫中之人,一是嚇唬我們。”
兆祥冷笑道:“狗咬狗窩裡反,咱們樂得省事。嚇唬我們,他們真在做白日夢。”
玉琦黯然道:“天盲叟為惡一生,但也有恢復人性之時。那晚我在生死須臾之際,他那幾句話確是令我永難泯滅於懷,他死了,我得替他善後,以表達我對他那晚的情義。”
“瞧那兒!”姑娘叫,用手向亭右叢林前一指。
一株蒼松下,樹幹上貼著一個人,雪已將人和樹凝在一塊,不分人樹,如不留心細察,無法分辨。
兆祥伸手去拔黃王杖,想用來撥掉屍骸上的雪花。
玉琦猛地將他的手捉住叫道:“動不得!”
兆祥驚問道:“怎麼了?”
“黃玉杖乃是天盲叟仗以成名的寶刃,不畏神刀寶劍,也算得武林一寶。無為幫的人既然將這寶物置放於此,定然做了手腳,豈能亂動?”
玉琦先打量杖上懸掛之物,再相度亭頂景況,然後輕輕一掌向杖上虛按。
杖上的麥秸和白幡如被狂風所掃,飛跌亭外。掌風炙熱如焚,杖上突然升起一陣輕霧,一絲淡淡霧臭,四面飄揚,令人嗅到後,立起暈眩之感。
兆祥急退三步,切齒道:“好厲害,這些狗東西們!”
玉琦默運神功聚於掌心,一把扣住黃玉杖。他知道自己不畏奇毒,而且奇熱的神功可消去大部毒質,所以敢於出手,抓住玉杖,運勁向上一拔。
杖突然脫手向林中射去,同時響起他的一聲沉喝:“躺下!”
亭距林約有十丈,黃影去勢如電。在屍體左面一個雪堆後,響起一聲“哎……”同時崩簧驟響,一支兩尺八寸的勁弩,直飛上半空,落向遠處去了。
玉琦隨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