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許一想也對,但以後一堆小人得志的宦官成天在面前晃著。他還是心裡很不舒服。
只不過是一群為皇上穿衣送飯傳話的卑賤傢伙。
如今竟然還能干涉朝政?
他看皇上也是急著跳牆了。
真想不通皇上是怎麼個想法,有他們這些世族為他守天下,抗外敵,他還想自己專權?
“爹,二叔。”
柴凌天進了書房。
柴許笑著向他看去,半晌錯愕了一下。
扭頭對大哥笑道:“大哥最近是虧待凌天了嗎?瞧這都瘦成這樣了。”
一個多月時間而已,他就由原來的二百五十公斤,減到了現在的一百五十公斤。
奇蹟。
柴凌天照鏡子的時候自己都不敢相信,原來的衣服穿上後通通大了。
他又激動不已的去置辦了好些新的衣袍。
模樣算是出來了。圓圓的。
柴衛倒是沒什麼特殊的表情,一天天看著,所以沒有柴許那樣隔一段時間看的差異。
“好小子,你這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柴許走過去圍著他轉了一圈。笑意連連。
他是為這個寶貝侄兒感到高興的。
柴家好歹是貴族血統,柴凌天又是大哥的嫡血獨子,如今卻尚未娶到門當對戶的妻子,實在令人頭疼。
還不是那些閨秀。一個個私底下嘲笑侄兒的身形樣貌。
就是有心和柴家聯姻的,也擔心被別人私底下討論嘲笑。
記得有一次在外面聽到柴凌天的幾個通房丫鬟私底下討論,快被柴凌天肥重的身體壓成扁平的了。
柴凌天怒火中燒。將那幾個通房丫鬟打發出府,從此再沒寵幸誰。
這個侄兒從小就有些自卑,性格又封閉,往來朋友沒幾個,更別提去追哪家千金了。
不像自己那個兒子,處處沾花惹草。
柴凌天笑起來,帶了一絲羞澀,圓圓的臉上顯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嘿嘿,這次可真是靈丹妙藥。”說著聲音都帶了顫,眉飛色舞。
柴許奇道:“說來聽聽,哪個太醫開的方子?”
柴凌天走過去坐下,繞繞頭:“不是太醫,是,就是江湖上的。”
想到因為自己頻繁的去丞相府找凌向月給她造成的名聲困擾,柴凌天感到有些慚愧。
那日聽說她被丞相太太訓斥,說她勾三搭四,他有心去道個歉,又擔心別人亂傳謠言,便沒敢去。
柴許將他從頭打量到腳,嘖嘖稱奇:“你還真敢。”
末了想起自己兒子的事,轉身朝大哥柴衛的書案走去,見他正在作畫,便聊道:“晉元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了,丞相又沒有嫡女,真是可惜。”
庶女在他們眼中是入不了眼的,只能為妾。
“最近老吵著要納丞相的那位庶女,可是丞相的女兒給他作妾又好像糟蹋了人家,大哥你說這事真是,不知道怎麼處理好。”
柴衛一邊作畫,一邊聽他說。
腦中回憶了一下,對丞相家中除蕭奕澈之外的其他子女,實在沒什麼印象。
“你知道是糟蹋人家了,娶為正妻你又不願意,不若不結連枝的好。”他在山水圖上畫了一最後幾筆。
古古怪怪。
柴許上前嘆道:“我何嘗不是這樣想,可晉元,你知道的,寧可錯抓也不放過的那麼個俗人。”
柴凌天收筆,拾起來輕輕的彈了彈,不甚在意的說道:“那你什麼時候找丞相談談這事。”
柴許瞅著他畫,連連贊好,捂著掌連聲稱妙。
柴凌天捏著胳膊。滿臉堆笑的走到叔父跟前,整個人恍若新生:“什麼畫讓二叔這麼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