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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了,不是嗎?”他很是得意的模樣,到讓我有種掏出凰玉與他交戰的衝動。

是的,原本我應該嫁的人其實是麟主,只是他的消失才讓我尷尬地嫁給了煦子。現在他回來,讓我脫離和煦子的關係,我似乎真的無法做到。不論煦子是否對我有好感,我都不會忘記他曾經是我賀蘭明凰世界裡的唯一。

經過許多天的治療,臉上那一塊疤痕只是變淡了些,並沒有太大的改善。活生生地缺了一塊肉,就連凰玉都無法復原。一向以自己那張臉來驕傲的我,頓時失去了所有的自信。成苑以前認為面紗下我的臉很醜,現在卻被他說中了,我真的很醜。那褐色的猙獰讓我在深夜輾轉反側,半張臉都因為它而扭曲。

可以自由行動後我便時時以面紗掩面,白日躲在屋子裡睡覺,夜晚才到神農藥爐附近的山林裡散步。流風日日抱著一堆師父收藏的秘籍,說自要憑真本事去闖出一片事業。我有時候也會納悶,他的事業……呵呵,打家劫舍?

難得晴朗的天氣,夜晚在這山間竟能看見深邃的天空中繁星滿布。林間夜風掃著樹枝簌簌而響,我躺在山坡上叼著根野草,向星空仰望著,腦子裡卻滿是些雜亂的思緒。還有很多事要等著去做,悠閒地躲在山裡實在是一種奢侈。

閉目養神,卻可以依稀聽見林間泠泠的悅耳之聲。睜眼,起身,全然不知自己已然邁開步子,循聲而去。果不其然,在樹林的那邊,是一汪正映著星光的池水,還有細細的山泉在不斷注入著。

俯下身子,坐在岸邊,便用手輕輕觸碰那冰涼,卻無意間看到了水裡的影子。心情被影響了不少,但那汪水似乎有意在用自己的淨美在取悅我。如果一直下去該多好?在一個這樣僻靜的地方建一座小屋子,然後和花妖永生永世地躲在山林間逍遙。可是為什麼說到花妖,我的心會一陣刺痛呢?若是他見了我這張臉,以他愛美的性子,倒也會落荒而逃吧。

“都走吧,我不值得你們陪伴!”我索性一聲怒吼,隨後將身子投入了池水中。

冰涼刺骨的液體在侵蝕著我每一寸肌膚,原本山上的夜裡寒氣就很重,不禁這麼一跳,我也清醒了不少。我不是一個好神主,不是一個好妻主,也不是一個好人!擔負不起責任,貪財好色,膽小怕事,懶惰成性,都是我。我以前厭惡染如對自己容貌的自卑,而如今我卻也開始為自己的臉而自卑起來,這就是我的反覆無常。討厭這樣的自己,或許我應該說我討厭這幅身體和這思想。

感到手腕被猛地一扯,腰間一緊,新鮮的空氣便湧入鼻腔。被水模糊的視線中只有一個熟悉的身形,而鼻尖殘留著一股淡淡的嵐娑花香。剛想要開口,卻被人放在了地上,而那人也立刻消失無蹤。

他原來一直沒有離開過,我的模樣估計也被他看過了吧。

景臨,若我不是凰主,你還會如此不離不棄嗎?

支撐著身子,我步履蹣跚地向藥廬走去。一陣陣夜風略過耳畔,讓我渾身不禁打了個寒戰。身上還有嵐娑花的味道呢,屬於他的。可是為什麼明明有凰玉在身,卻感受不到來自他的氣息呢?況且方才那氣息很像是另一個人的……

在藥廬從明媚的春日一下子恍惚到秋日滿山落葉,把那些絕世武功都學了個遍,林流風才捨得下山去闖蕩他的“事業”。為了不暴露身份,這幾個月我也只好跟他學了些輕功,到時候方便應付。很想不通,明明大家都有神力,為什麼還要學凡人的武功?他每次的答案都是要證明自己的能力,讓我哭笑不得。記得暴雨過後,一塊巨石從山上滑下,差一點就落在藥廬中。他用得天獨厚的神力瞬間將巨石化為了粉末,惹得師父硬是出了一身冷汗。那種力量,我似乎也不可以肯定自己能達到。他比我多修煉五百年,都是自己學藝不精,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因為師父還要教授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