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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們便匆匆下山。我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他看上的那塊琉璃,據說從不同角度看,會有不同的色彩。這樣的七彩琉璃世間少有,卻被龍嘯的首富收在了家中。我們連夜行動,輕巧奪過侍衛,便拿到了那塊琉璃。

原以為會有多艱難的江湖生活,沒想到如此簡單。以他之力,根本不需要搭檔吧!

後來我們出動的頻率便開始加快,而且每次到手的寶貝他都只是把玩幾天,便換成了銀兩,一部分留下給我們,一部分散給窮人。我們兩個有神力在身,不必去吃喝,也沒有任何病痛,根本用不上銀子,可他卻還如此堅持要留著,說是以備不時之需。

要說壞事傳千里,一點也不假。一個月的時間,我們的名聲便被傳遍了龍嘯的江湖。什麼“風雲雙俠,劫富濟貧”的鬼話我都沒在意過,只是這小子到底要做什麼!偷別人東西也就算了,自己從中間謀取暴利,還假惺惺地說接濟窮人?

官府到處都是我們的通緝令,他總是穿著黑色的長衫,而我總穿著白色的長裙,所以我們在無形中已然有了自己的特色。又因為不願意別人看見自己的臉,我乾脆打造了一個只遮住上半張臉的玄鐵面具傍身。

一次次在深夜中的行動,如鬼魅般的存在,正是他對珍寶的熱忱所創造的我們。幾個月來,我不再依靠凰玉便可輕鬆躍上屋頂且腳步輕盈。因為練了人類的武功,或許也因為我找到了自己的存在。

悄無聲息奪走稀世珍寶,再將銀兩一次次地放入窮人的家中,便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我很好強,突然發覺去除凰主的我其實也不是廢物。

流風從不輕易使用神力便是如此,他和我一樣在意自己,他想要證明自己真正的能力。不是依靠上天賜予的力量,而是靠自己的雙手一步步將自己抬向高處。

今夜出奇地安靜,因為我們沒有任何行動,而是躲在一家小酒館裡煮酒取暖。到底是北方,龍嘯的冬季便是如此。街上滿是厚厚的積雪,天空依舊不依不饒地飄著鵝毛大雪。看似柔軟,卻殊不知這刺骨之寒已然讓人退舍三分。

輕輕捏著酒杯,掃了眼桌上六隻空空的酒罈,拍拍流風道:“有時一杯足以讓我醉得不省人事,為何今日幾壇下肚,卻仍如此清醒?”

“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怕是雲不願沉醉。幾個月來,見你得心應手,果然如我當初所想。”他已然有些微醺。

為什麼師父突然間不強行把染如塞給我了?況且我臨走前提出再見染如一面,師父卻也回絕了我。不曉得是不是我對染如的傷太深,以致於他根本不願見我。現在的日子便是抱著愧疚來麻木自己,倒也順應了流風的初衷。

我們在等,等到對方有動作,等到對方鬆懈開始對神界出手。在一切原形畢露時,我們二人再騰空而上,與煦子裡應外合打得對方措手不及。只是已然從秋日等到了寒冬,雖知此事不是片刻便可解決,但心中還是有些淡淡的希望。

太多的事等著我去了結,儘管現在的日子比以前任何時候都開心……

又一杯酒下肚,我推開木窗,片片大雪立刻隨風湧入。流風厭惡地將酒爐挪了挪,面不改色地繼續去買醉。不知為何今夜如此漫長,我竟再也按捺不住,索性輕輕掏出懷裡的玄鐵面具,卻又忽然停下了動作。

平日出行都是戴著面紗,只要掏出面具流風便會得知我的想法。他的目光掃在我的手上,使得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

“舒舒筋骨也好,不過今夜是你硬要來這裡小酌,這可是算你反悔?毀了我的買賣不說,倒讓這酒館的老闆賺了不少銀子,真不是個持家的主兒!”他總是用一副冰冷的模樣來故意說這些玩笑話,我已然習以為常。

沒有景臨的溫柔,煦子的嚴肅,沒有花妖的嫵媚,成苑的暴躁。他便是他,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