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來截殺他。金獅是個黑漢子,霍狂刀留了他一命,那一戰,除了他之外來的人全死了。
霍狂刀雖是個嗜殺的人,決不是個亂殺的人。
那個叫李迪的漢子也算是鐵骨硬漢了,即使武功不行,霍狂刀在發洩足了戰鬥的慾望後,扔下了幾瓶療傷的藥,把他扔在了大堆的死屍中。
霍零曾腹誹:不留食物難道讓他吃死人肉……老爹的報復心真強。
霍狂刀剛剛經歷了場戰鬥,身上多了幾個傷口,他也沒精力去理會活潑過分的霍瓊,安靜的坐到一邊上起藥來。傷口只限在皮肉傷的範圍內,豌豆大的口子也不算很深,僅僅是長了點。霍狂刀面無表情的上藥,彷彿那身體不是他的一樣。
霍零再度觀賞了他一身猙獰的傷疤,默默的下定決心。
一定要、一定要比霍狂刀還厲害。
霍狂刀也不知道算幾流的高手,不過看上去應該也不差。至少,對她來說是個仰望的存在。武功,現在看起來,她以前學的幾手都不入流的很啊。
霍狂刀剛剛打點完畢,找了個盆子將馬背上的葫蘆取了下來。黑黝黝的藥汁順狹小的葫蘆口爭先流出,他把木乃伊似的霍零的繃帶撕光,把霍零扔進了盆子,烏黑的藥汁將霍零淋了個通透。毛茸茸的頭髮軟耙耙的貼在臉上。
霍零習慣的坐在水中,久不見陽光的蒼白的面板和濃黑的藥汁相應,顯得萬分的詭異。
九個月來,每過七天,霍狂刀準會給她泡一次藥汁澡,一泡就是大半天。每當這個時候,霍瓊絕對不可以接近她,不然就是被扔出去撞出個大包的命。當然,霍狂刀也不可能使勁扔自己的兒子。
前幾天霍零還看過,霍狂刀剩餘的藥品絕對不足以再支援一次藥汁的量了。難道?霍零撇撇嘴,回憶幾天來霍狂刀的時間安排,發現除了殺人之外,絕對不可能有再一次的動作。她苦惱的把眉頭皺的緊緊的:莫非在假眠的時候霍狂刀出去的?不可能啊,他每次回來都會有大概的感覺。即使她沒感覺,霍瓊也會哭出聲的……
霍零料想各種的可能,眉頭緊緊的,頭也開始發起痛來。
她後知後覺的捂住發熱的腦門,閉上眼進入了深度的假眠狀態。藥汁在她睡了之後突然像活了過來,隨微風輕輕的搖動,拍撫她的身體。就如同在胎盤中,拍動霍零小小身體的羊水,攜來無數養分。
雖然只是九個月的小不點,但她身體裡蘊涵的力量幾乎可以媲美一歲大的孩童。
霍狂刀讚賞的點點頭,咧出一絲淺淺的、充滿壓迫的笑。
他一雙虎目鎖定在小小的嬰兒身體上,露出了絕對不符合他形象的得意和希望。
望子成龍……麼?該死,總覺得是前途坎坷。
霍狂刀的紅色烈馬打了個響鼻,回過頭來熱氣噴在包裹的厚厚的霍瓊的身體上,向前走了幾步躲開小煞星霍瓊。霍瓊愣了片刻,咯咯的笑出聲,身體一翻摔下行李,費力爬了幾下追逐那匹被他煩的快步走開的烈馬。馬的韁繩被霍狂刀隨手拴在樹上,厚厚的落葉覆蓋了生命力旺盛的小草,烈馬時不時會刨刨鐵蹄,低下頭來啃食小草。
葉子黏在霍瓊的臉上,他抓了抓自己的小臉,依舊堅決而困難的追逐那匹在他眼裡高大的馬。從這點上看,他和霍狂刀還是有些相像的。
那匹烈馬也是倔強脾氣,任霍瓊怎麼追趕依舊一步一步的邁起步子,故意悠閒的啃食青草。若霍瓊不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說不定會真被它氣到。
霍瓊滾下行李,爬了一會就沒了力氣,眼珠隨著烈馬移動。不滿扁扁嘴,就要哇哇大哭。
霍零已經睡的十分安穩了,霍狂刀整理了一下衣服,朝霍瓊走去,把已經臉色發白的他扔到馬背上。
霍瓊費力的仰起頭,水汪汪的眼睛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