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和那牽著馬的人。
霍零搖搖頭,將金葉子塞進懷裡,繼續揹著破鐵槍在市集上逛。看見了金葉子的人們,莫不是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我叫桃花,我們昨天見過。”閒下來的桃花笑嘻嘻的看向逛到她附近的霍零,背起雙手彎身可愛的說道。
“嗯。”霍了點頭,對於女性的尊重還是停下了腳步。
“你要買什麼,我可以做嚮導。”絲毫沒有被冷落了的感覺,桃花熱情而甜美的微笑:“我們這裡有上好的藏刀,健康的馬匹……”昨夜已經聽小魚兒說過他的同伴的性格,這反而更引起了桃花的興趣。
“嗯。”
桃花的熱情是被到來的鐵打斷的,鐵衝桃花一笑,將馬韁繩遞到霍零的面前,後面的正是剛才霍零最後馴服的馬匹。那匹馬跟著鐵,邁著沉穩的步伐,十分威風。
“喏,你忘了馬。”鐵撓撓後腦,笑道:“送給勇士的禮物。你們漢人都是黏糊糊的,做事不乾脆。”
霍零接過韁繩,摸了摸對她很親暱的馬。也許真的是因為霍零是折服它的人,它對霍零的態度比對鐵好多了。至少,沒有對霍零張嘴就咬。
“鐵,你難得大方了一次。”桃花眨著水靈的大眼睛,一頭小辮子隨著她的笑聲上下襬動。
“回禮。”霍零丟出片金葉子,難得的對外人放柔了聲調。
“對了,你的同伴被騙了。他的錢。”鐵突然說道,讓桃花的臉色一變,焦急起來:“你是說……說小魚兒?”
“哦,沒關係。”不再理會兩個人的交談,霍零牽著馬走出了市集。
“駕——!”
一抖韁繩,一人一馬在草原上快速的飛奔起來。馬鬃飛揚,黑色的馬、黑色的衣,草原特有的帶草香的風撲打在她和它的臉上,稍微轉一轉韁繩,純墨色的馬似乎就知道該怎麼做。
真是聰明的傢伙。
速度慢慢降了下來,霍零坐在馬上似乎想起了霍狂刀的那匹棗紅色的聰明馬匹,小時候她還暗自叫那匹馬“小紅”來著。
“你要不要叫‘小黑’?”於是,她開玩笑道。
迎接她的是一匹罷工吃草的馬。
“要不叫‘果子’?”其實“煎餅”也不錯。
……某匹馬開始倒著走。
不管是不是巧合,霍零認真的為馬的名字而思考了起來。豆漿、油條、餛飩……水果、蔬菜……雪碧、可樂、薯片……布丁、桃子、黑玫瑰?
一一否決了自己起的名字,一時興致的霍零拍拍身下的馬,左拳捶右掌,道:“就叫流浪吧。”不知道性別就不叫流浪漢了。
此時,馬匹長嘶一聲,前腿高高揚起,空踢了兩下。
草原是馬匹跑動的好地方,被定名為流浪的黑馬快速的跑起來;好像不甘心輸給前面的小魚兒。剛出了帳篷群的小魚兒牽著馬在前面跑,白色的小馬馱著大包袱在後面追,而不知道是不是認同名字而跑的流浪也在後面追。
“算了,就叫流浪了。”
霍零自言自語道,小魚兒和她的距離逐漸拉進。小白馬的腳力不如高大健壯的流浪,很快的就被追上了。霍零皺著眉頭看小白馬背上人高的大包袱,懷疑小魚兒去搶劫了——以前在惡人谷就是,騙人東西成癮。
小魚兒笑著拍拍包袱,道:“外面愚蠢的人可真多,比谷裡還多。”
兩人走了一會,小魚兒的小白馬在太陽的照射下已經露出疲態。小魚兒放慢腳步,取出最前面的羚羊角,遠遠的拋了出去。一樣接著一樣,被他扔的遠遠的。
霍零不耐煩的抱起雙臂,走在前面,“要扔快扔。”
“你心疼了?”小魚兒把包袱向霍零面前一推,調皮的眨眨眼:“你想要全給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