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租了這三間房。
霍零從窗而入時,房間裡曾經是她所用的床上,整躺著一個人。
從床頭整齊的長衫來看,這人很可能是個書生。霍零分辨了下他的呼吸,確定這文生並不會任何內家功夫。放輕了手腳,霍零在房裡搜尋一番,果然沒找到她留下的東西。抱起手臂思考片刻,她現在頭疼的是究竟是十二星相拿走了東西,還是客棧老闆拿了東西。
錢袋和易容用品袋,她嫌睡覺累贅都丟在了旁邊;打鬥起來時,只是匆匆抓了療傷藥就走了。十二星相,該看不上那點東西;據說他們從來都是不動黃白之物的。霍零沉默開啟了房門,又無聲進了小魚兒、鐵心蘭的房間,倒是在鐵心蘭的房間裡找到了換洗的衣物。
沒拿那屬於鐵心蘭的東西,不想打草驚蛇的霍零,徹底做了次樑上君子。邊找邊查,終於摸到了客棧老闆那間房裡。
果不其然,不管是鐵心蘭的錢袋,還是她的,都在這間房裡。
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金葉子以及其他東西,霍零毫無情緒波動,撬開了那簡單的門栓,一閃身已經出現在房裡。客棧的老闆,此時正抱著個女人,呼嚕震天。覺得吵的霍零,乾脆射出塊碎銀封了他的穴道,開始搜尋屬於她的東西。
扔在角落的易容袋、還有被收起來的銀票。沒什麼用的東西,她都乾脆丟在這裡了。除了拿回了自己的盤纏,當然不可能放過客棧老闆的霍零,也順去了不少客棧老闆的財產。找到幾張賣身契,她也通通撕了兩下丟出窗戶。
翻箱倒櫃,都不足以形容現在霍零的動作了。
誰能想到,這個面無表情的盜賊,只是在報復客棧老闆一時的貪心。不管動作多大,被點了睡穴的老闆都醒不過來,何況霍零根本沒發出多大聲音。有點愕然的是,霍零還在客棧老闆這,發現了不少品質不錯的武器。
大概都是些倒黴的武林人,流落在此處的。不客氣選了把短刃,又挑了把柳刀,霍零將失而復得的兩個袋子系在腰上。扯下半邊窗簾,作賊成功的霍零,直接從窗戶離開了。明天客棧老闆起來,失竊瞭如此多的東西,估計也看不出是霍零做的。
只是想不到,小小的一客棧老闆,還有如此上好東西。
霍零掃了眼懷裡的百露回春丹,冷淡的扔進了易容袋裡。療內傷的藥也可以被個客棧老闆搞到,她也可以笑納了。
利落將窗簾八分,霍零並沒直接離開客棧,而是到了馬棚。果然,兩匹馬也在。給馬掌綁上塊厚厚的布,霍零乾脆將其他馬的韁繩也弄斷了。飛身上馬,流浪興奮的打了個響鼻,牽著小白菜,霍零偷偷地出了這黑心客棧。
其他馬還沒反應過來恢復自由,等它們反應過來時,就熱鬧了。
裹了布的馬蹄,自然不能讓人看到。霍零回去時比來時還危險,因為馬是根本不能飛簷走壁的。有驚無險的繞開了熱鬧地段,也打暈了一兩個爛醉如泥的酒漢,霍零終於回到了鐵心蘭所在的那家客棧後方。解開蒙面布塞進懷裡,順便也解了八個馬蹄上的布;霍零表情冷淡的牽馬就進,就算有人看見,也不能把這個表情冷然的少年,和偷馬賊聯絡在一起。
重新安置好流浪、小白菜,霍零也不管現在掛著刀劍上樓會不會被誤會,就直接從大門上樓。
樓梯走到一半,守夜的小二忽然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凝視了半天霍零的背影,突然叫道:“這,這位客官,剛才可曾出去?”
霍點頭,回頭看向小二,眼神裡沒有詢問,彷彿只是單純被叫住而回頭。
小二也聽過掌櫃的說過武林人的不好惹,還是幼嫩的臉上露出點畏縮情緒,仍然盡職盡責的詢問:“客官可有什麼需要?”
“辦完了。”霍零冷淡的表情實在看不出什麼心虛,像是西伯利亞冰山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