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成的面具。對小二點了下頭,也不管還要發問的守夜店小二,霍零就徑自上了樓。
正是她這冷淡的態度,讓店小二不爽的叨咕了幾句,也沒什麼別的想法,就繼續睡了。
鐵心蘭聽著外面的動靜,多少有些提心吊膽。
見霍零無事進來,才鬆了口氣。
將錢袋武器向桌子上一放,發出“咔吧”的叩擊。霍零對露出擔心的鐵心蘭點點頭,稍微有些明白為什麼小魚兒對這個女人,放不下了。在惡人谷,根本沒這種直率到把擔心都放在臉上的傢伙,果然,光明最能吸引陰暗。
“霍零,你這麼做,不怕被告到官府?”
略為憂心皺起眉,鐵心蘭雖然是英氣勃勃的男裝,也少不了小女兒的愁態。言行眉宇間,也多了幾分憂鬱公子的味道。
霍零伸手扶著桌子,右手倒背,來回走了幾步,搖了搖頭。
自從兩人患難,關係上倒是給人感覺近了不少。至少不再像往常“霍公子”“鐵姑娘”的稱呼了。至少,鐵心蘭那邊,是直接稱上姓名了。霍零也不在意繁文縟節,更不在乎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以至深夜,還和鐵心蘭共處一處。
鐵心蘭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多少有些不自在。
“從今天,你是我姐姐。”沉默了半晌的霍零,突然說道。
鐵心蘭被這突如其來的認親舉動一驚,退了兩步,“你你我我”的,卻不知道說些什麼。霍零見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搖搖頭,聲音冷淡的解釋道:“你扮演家姐,我來做那懵懂少年。你可隨意行動,到眉山腳下之前,我不再出手。”
“啊?你是說要這一路都這麼走下去?”鐵心蘭自然不是笨蛋,轉了幾個念頭,就明白了霍零的意思:“你要做那不會武功的孩子?可……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像個孩子。
後半句鐵心蘭沒說出口,意思卻再明白不過了。一路上即使是扮成其他樣子,也都是略顯成熟,根本沒個少年人的樣子。
霍零理解了鐵心蘭的擔心,閉上眼,回想當初屠嬌嬌說的話。再睜開眼,她目光清澈,也多了幾分靈動,全然不見上一刻的冷意與堅定,因為還是孩子,甚至有些浮躁。對著驚愕的鐵心蘭,霍零清脆的喊道:“姐。”
靈動中帶了三分狡黠的霍零,讓鐵心蘭感覺到了小魚兒的影子,不由得柔軟了下來,應了個“哎”。
下一刻,霍零又換上了一副面癱的表情,道:“城門一開,就走。城外易容。”
看見霍零又換成了面癱的冰山,鐵心蘭稍微露出了惋惜的表情,聽到霍零的安排,她也收起對小孩的那絲熱愛,點了點頭。隨後想了想,她又問道:“既然是不會武的孩子,應該不會帶兵器吧,你的槍,不是……”
“弓、槍。”霍零略想了一下,淡淡道:“崇拜將軍的孩子。”
戰場上大多數軍官,基本上都是弓、槍、劍,這類武器,偶爾也有些使大刀的。不像平常的小兵,清一色的鐵盾、長矛,要不就是砍刀、馬刀。
鐵心蘭眼睛一亮,直道“好辦法”。
兩人同房相處,又要早早出城,自然沒辦法睡了。乾脆鐵心蘭就和霍零聊了起來,大多數時間都是鐵心蘭問,霍零答。漸漸的,鐵心蘭問題的重心偏向小魚兒,霍零的答話也越來越少了。惡人谷的事,她當然能少提就少提了。
鐵心蘭卻是不覺霍零的冷淡,或者說習慣了霍零如此的交流方式。這個笑靨燦爛、聲腺清柔的女子,就在這麼說說聊聊中打起了哈欠,最終趴在桌子上睡了。正為她的問題而默然的霍零,也暗自鬆了口氣。
天還沒亮,霍零就推起了鐵心蘭。兩人結算了房錢,牽出了兩匹馬,就向城門走去。城門才剛開,還沒多少人。霍零兩人順利的離開了綿陽,向峨嵋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