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見兩人眉來眼去,心裡有些不悅,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墩在桌上,“你們都下去,”
那群舞娘倒是訓練有素,一轉眼便都撤了出去。
嚴世蕃盯著袁今夏,慢條斯理地問道,“小姑娘,剛才怎麼沒說實話啊?”
袁今夏不知嚴世蕃起了什麼壞心思,便回道,“回嚴大人,卑職從不撒謊,卑職確實不擅飲酒,”
嚴世蕃轉著酒杯,眼睛始終沒離開袁今夏“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卑職愚鈍,不知嚴大人所問何事?”
嚴世蕃猥瑣地笑了笑,伸手將那個婢女拉倒身邊,另一隻手擼起婢女袖子,“她是受了傷,可卻不是熱茶燙傷的,”說完突然兩手用力,將那婢女衣襟撕開,婢女的外衣瞬間滑落在地。
陸繹乍見之下,便明白了,忙轉了頭。
袁今夏看到那個婢女眼中含淚,抖著身子,卻絲毫不敢反抗。心裡罵道,“畜牲!”剛要站起來阻止,陸繹一個眼神射過來,便硬生生忍住了。
“小姑娘,你仔細瞧瞧,她不僅手腕有傷,她的胸前,後背,”邊說邊用手撥了一下,那婢女便乖乖地轉了個身,“你知道是為什麼,對吧?”
袁今夏恨不得上前踹嚴世蕃幾腳。
嚴世蕃哈哈大笑,將那婢女推開,得寸進尺地說道,“小姑娘,這閨房之樂,你不會不懂吧?”
袁今夏眼中冒火,扭過頭,看了陸繹一眼。陸繹輕輕搖了搖頭。
嚴世蕃轉頭衝陸繹說道,“陸經歷,這小姑娘也不小了,可以好好品嚐一番了,你說是嗎?”
陸繹聽得嚴世蕃的汙言穢語,心頭燃起怒火,卻不得不假意奉承,“嚴大人說笑了,一個黃毛丫頭而已,哪入得了嚴大人的眼?”
“說得也是,我這裡美姬成群,哪一個不是善解風情?可是,陸經歷,你難道就沒想過?”說著眼睛看著陸繹,嘴卻向袁今夏努了努。
陸繹假裝不明白,說道,“嚴大人,下官在京城雖然常飲秋露白,也不過是好酒而已,今日蒙嚴大人相邀,再飲之,才知道嚴大人的酒勝過下官的不知多少倍,”
“陸經歷既是覺得這酒好,那便多飲幾杯,”
“這男人飲酒啊,最討厭這沒眼色的人在近前,掃了興致,”
“哦?陸經歷可是對身邊服侍的人不滿啊?”說著直盯向陸繹身邊侍候的婢女,那婢女一愣,託著酒壺的手抖了幾下。
陸繹看向袁今夏,“嚴大人,您瞧,她這橫眉豎眼的,怎麼瞧都礙眼得很,”
嚴世蕃笑道,“陸經歷,雖然她是你的屬下,可現在畢竟在我的花舫上,那就是我的客人,陸大人既便要教訓,那回去再教訓便是了,”
陸繹便順水推舟,站起來說道,“如此便不打擾嚴大人了,下官告辭了,”
“慢著,”嚴世蕃伸手阻止道,“難得與陸經歷痛飲一番,本官還未盡興呢,今日你們兩人便在我這船上歇上一晚,明日想什麼時候走隨你們,我自不攔著,”說罷又招了招手,進來兩個婢女,“帶袁姑娘下去休息,”又衝身邊另一個婢女耳語了幾句,那個婢女便也跟了出去。
陸繹雙眉緊皺,心道,“你若不仁,那就休怪我了,”看著袁今夏被帶了出去,便又坐了下來。
“來,陸經歷,我們繼續飲酒,”
陸繹舉杯,看著嚴世蕃,心裡突然一驚,“若是他執意行那齷齪之事,必會對自己採取手段,自己恐難及時相救,須想個法子讓他打消這個念頭,”飲下酒後,便笑道,“嚴大人,今日下官實不該帶這個小捕快前來,讓她擾了嚴大人興致,不過下官也是沒辦法,您知道,她的師父是楊程萬,楊程萬曾在錦衣衛多年,家父對他極其看重,即便是現在,家父依然對他關懷有加,這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