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碗裡嗎?”
陸繹壞笑道,“你當時就對我那麼用心啊?”
“大……”袁今夏咬著嘴唇,瞪著陸繹。
“怎麼?被我說中了,羞於承認?心裡暗自高興?”
袁今夏顧不得在街上,伸手又去擰陸繹的胳膊,還沒碰到,人影一晃,陸繹已在三步開外了,“袁捕快,不是餓了嗎?還不快走?”
袁今夏笑得極其無奈,心道,“大人如今變得越發地頑劣了,岑福曾說過,大人幼時可是個開朗的性子。待成親後,可要想個法子治治大人,不然經常這樣被大人調侃那還得了?”袁今夏想到成親,突然自己就羞紅了臉,“哎呀,袁今夏啊袁今夏,你到底胡思亂想什麼呀?”
廣德樓。
四個人都餓了,埋頭吃了起來。
袁今夏怕陸繹再調侃自己,便收斂了些,也細嚼慢嚥起來,陸繹餘光瞧見了,抿嘴笑了下。
酒足飯飽,上了上好的普洱茶,四人細細品起來。
袁今夏吃飽喝足,思維開始跳躍起來,看了看這一大桌子菜,問道,“大人,這頓飯得不少銀子吧?”
“怎麼了?”
“錦衣衛富得流油,拿銀子不當銀子,我們六扇門就差遠了,恨不得一兩銀子掰成十瓣兒,”
陸繹笑道,“錦衣衛是皇上親信,辦得都是重案要案,自然格外優待些,”
岑福笑道,“這頓飯是大人掏腰包,”
“嗯?大人自掏腰包?”袁今夏嘻嘻笑道,“可惜了,我吃不下了,否則還要吃大人二兩銀子,”
陸繹寵溺地笑道,“我倒是希望你能再吃下二十兩,”說著將聲音放低,貼近袁今夏耳邊說道,“再胖一些更好,”
袁今夏小臉又一次“騰”地紅了,低著頭緩了片刻,才說道,“大人,給我們講講科舉之事吧,”
“好,”陸繹緩緩說道,“自有科舉制度以來,歷朝歷代都存在些許弊端,考官會利用手中的職權作弊,使了銀子的或者朝中有強大關係的,都可能賄賂考官從而獲得功名,而一些真正有才華的人卻被擋在了門外,”
“這也太不公平了,”
“是啊,後來,也就是前朝時期,發明了兩種辦法,考試結束後,會命專人將考生試卷寫名字和籍貫的地方用紙糊上,這叫彌糊封名,考官閱卷時便看不到這些資訊,從而減少了一些作弊的可能,”
“這個辦法不錯,”
“可是,即便這樣,後來還是出現了一系列的科舉作弊案,”
“還會有什麼方法作弊呢?”
“你想啊,你寫的字,我認得,如果我是考官,我便可以以字辨人,”
“原來是這樣,那這種可有解決辦法?”
“有,那就是每次科舉都會僱傭一些專門的謄錄人員,考生作答結束,便由這些人將試卷重新謄錄一份,這樣考官在閱卷時就無法辨認筆跡了,”
“原來一次科舉,為了公平公正,會有這麼多細節要處理,”
“是,自我朝建立以來,便一直使用這些辦法,自太祖開始到現在,還從未發生過科舉作弊案,”
“那此次科舉,大人又為何懷疑是考官作弊呢?”
“國子監生員,都是各地透過考試選出來的學行兼優、年輕有為者,他們有的出身寒門,有的家庭富裕,自然也有官宦之後,但不管出身如何,在科舉考試面前,都會有平等的競爭機會,歷來科舉考試,監生中榜者佔據大半,而此次只有區區九十六名上榜,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原來是這樣,”袁今夏略思忖了一下,“大人,既然我們從主考官和同考官這裡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那何不去找那些監生聊聊?他們敢毆打考官,還敢上告考官作弊,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