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試試君卿備下的錦袍嫁衣。”
玄元臉上的笑倏的便僵住了,這般突兀的瞧著我,倒讓我十分不舒服。
不過此番我是王八吃了秤砣,任玄元再怎麼讓我心痛也不會改的。
“所以日後我們還是莫要見面了,省的給兩人都添了麻煩。”
“好啊。”玄元的表情很快又恢復如常,甚至比方才要來的更燦爛些,如同霞光般耀目。
聽了他的話,我心下里有些難過。難不成我還奢望著玄元要為了我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成?
若是他真的與我槓上了,怕我也是鬥不過他的,我的心比他的軟,我沒法兒讓他比我還難過。
只是他這般無情讓我的理直氣壯瞬間洩了底兒。
也是,一直以來都是我自作多情。
想我大器晚成,老大一把年紀了才初次懷春,偏生碰上了玄元這個老油條,也該是我倒黴。
看來以後還是得安守本分的好。
春耕之日,君卿帶著皇親國戚、後宮妃嬪、文武百官,去京城郊外的田畻之上舉行春耕大典。
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君卿後頭。
因著我第一次瞧見這麼一大片板著臉又無趣的凡人,心裡頭著實有些害怕。
我看見了進宮之前便遇到過的那個張大人,他顯然也瞧見我了,駭得臉色青紫,魚泡眼都瞪的凸了出來,然後慌慌張張的拉過近旁一個面目同樣猥瑣的老頭兒。
耳語了一陣子,那老頭也驚悚的抬頭來張望著我,見我也在瞧他們,便大驚,哆哆嗦嗦的低下了頭。
其實我本意不在瞧這兩個怪異的老頭子,玄元可要比他們美得多。
我心下既渴盼著他來,又擔心撞見他與阿烈卿卿我我,可是猶疑得很。
“你在看什麼?”君卿拉起了我的手,見我心不在焉狀,便以為我被嚇著了,伸手來探我的額頭。
“沒。我看琉璃挺著個大肚子,就只有一個婢子扶著,怪可憐的。”
我把目光從找尋玄元的暈頭轉向裡抽出,瞥見了站在太后身邊的琉璃。
君卿皺了皺眉頭:“你還想著她做什麼。”
話雖如此,可他還是揮手吩咐手下的兩個婢子去幫忙服侍琉璃。
不是因著他對琉璃仍心存一絲絲眷戀,我明白的,除了我君卿不會在意任何人的感受,只因為他不想讓我對旁人念念不忘,不想讓我對旁人有異樣的感情,即使是同情也不行。
君卿帶領著百官去田畻之上耕種,而我則得跟在太后後頭採桑。
臨別前君卿為我安排下了兩個影衛——那本是他的貼身侍衛。
我只覺得這是多此一舉,只會讓太后覺得我恃寵而嬌。
我絲毫不避諱自己是個圓滑之人,圓滑是好事,因為卑微所以才要左右逢源。
我與琉璃並排行著,這種場面她經歷過多次,手熟的很。
可我卻是笨手笨腳,一看便是未做過事的樣子。原本我做人之時便因著傻被人看做無用,我不辯駁也樂得清閒,上了天以後更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可見,我不會是合格的兒媳婦兒。
“你何必這般倔著。”
琉璃白了我一眼,不答我的話。
“到忘憂山上修養些時日,我讓那兒的地仙給你通融通融,可保你們母子平安哪。”
我苦口婆心的勸著。我自認為是個心地善良以德報怨之人,再說琉璃與我也無甚深仇大恨,不過是她想殺我罷了。
琉璃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撫了撫微凸的小腹。
我瞧準了她撫的地兒,下次演戲的時候可勁學著不出紕漏。
“我離不了君卿的,一刻也不行。”
我看見她的花鈿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