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林空空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卻也知道和自己問的問題無關,就又木納的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白朗知道自己今天不回答是不行了,不過他是肯定不會承認的,免得到時候白晨風打上門來。
“當然不是我。”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林空空低頭:“他許給了你什麼,讓你不肯說出真相?”
“我依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那好,我就明明白白的說給你。”林空空停頓了一下,又把目光轉向白朗:“當初他想復仇,卻拿我爸爸沒有辦法,所以就聯合你綁了我,再用我來要挾爸爸,達到他的目的。白先生,我說的對不對?”
白朗現在明白,她已經確定那件事是他做的了,那他也就沒有硬撐著的必要,他在心裡組織了語言後才說:“人太聰明不好,幸福指數低,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問了,難得糊塗。”
“呵……難得糊塗?說得好聽,就是讓我自欺欺人吧!”
“人生本來就很短,如果自欺欺人能過得快樂些,也未嘗不是一種活著的方式。”
“你還真是給自己騙人找了一個恰當的藉口!我不想和你在這扯慌,我只想問……是不是你?”
白朗很痞很壞的笑了一下,閉上眼睛,語氣平靜:“我這一生做了無數的混賬事,太多了,多到記不清。所以,你問我是不是我綁架了你,我真是無法回答,自便吧!”
林空空已經很確定就是他,這樣問也只是讓自己圖個心安,如今問不出來倒也沒什麼打緊。她轉身緩慢的往回走,弱質纖纖的背影看起來分外蕭索。
白朗蹙眉,無奈的瞅了她幾眼,心裡暗道:“人,果然是不能做壞事,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如今被無辜的女人這樣質問,饒是他再混賬也有些心虛。不過……不過更倒黴的好像是白晨風,這應該算是禍起蕭牆了吧!”
想到這裡他心裡舒服了些,不能怪他落井下石,而是白晨風這個人,做事不留情面,確實很可恨。
自己是不能把他怎樣了,要是能讓他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多吃點虧,也算是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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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空失魂落魄的走在馬路上,她沒有方向,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因為這世上,似乎沒有一件東西是屬於她的,也沒有一個人是她能依靠的。所以,當她受到傷害時,根本沒有避風港,就只能毫無目的的往前。
她的母親早就去世了,一世清減,本就沒給她留下什麼財富。父親身陷囹圄,自保尚且不能,又哪裡能顧得上她?她愛的人,滿心都是仇恨,欺騙她,利用她,甚至差點要了她的性命。
她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又能依靠誰?似乎一切美好和希望都是錯覺,踽踽獨行才是她應有的宿命。
儘管她不甘心,一次一次飛蛾撲火般的想要得到什麼,抓住什麼。可她忘了,飛蛾怎麼能靠近烈火?靠近了也就只能被燃成灰燼!
人們說人生就是逐漸失去的過程,她認為很有道理。從母親去世,她到了紀家開始,不幸的事情就一件挨著一件。
她漸漸已經麻木,因為她清楚不管有多不捨、多難過,事情都不會因為她的心情就變得樂觀。她能做的就是接受,然後收拾心情,繼續她自己的生活,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這時,她還是很難過,控制不住的難過,為她愛了那麼多年的人,一個不值得的人。
曾經她以為只要她交付真心,好好待他,就能讓他從仇恨中走出來,和她一起過上正常人的日子,結果還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也許他對她有那麼丁點兒喜歡,只是這點喜歡,不足以讓他放棄仇恨,放棄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他在意的有很多,而她只是其中之一,相比很多東西來說,她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