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為王,以絕秦人念頭。熊橫只是個庸碌之君,秦國三番兩次的攻打楚國早已經讓他畏秦如虎,於是便斷了和齊魏等國的盟約,從此不再合縱伐秦,只是安心守著家門,不參與中原爭霸。這次之所前肯派鬥階來趙國參與信宮朝會,主要想借機觀察下趙國崛起後中原各國如何重新洗牌。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鬥階自然也就沒有停留的道理了,很快便向趙王拜辭,早早歸國離去。
三晉之間的來往較其他各國為多,所以在達成了初步的共識後,魏王和韓王也心滿意足的拜別離去。趙雍和他們共約三晉再次結為聯盟,齊力對外,將三國邊境處的兵力撤走大半,以示誠意。又按照結盟的慣例各自派出質子於其他二國,韓王的少子韓騰和魏王的少子魏鴰分別質於邯鄲。惟獨趙國這裡有些為難,因為趙何年幼,自然沒有子嗣,而身為主父的趙雍也是子嗣稀薄,除了大兒子趙章外,就是二子趙何,以及尚是頑童的幼子趙勝。
安陽君趙章身為趙國大將,本就是主父的左臂右膀,自然不會質於他國做個有名無實的質子,而趙勝才九歲,尚不能離開母親,所以充當質子也並不合適。無奈之下趙雍只好從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家中挑選出兩名十餘歲的少年,分別派往大梁和新鄭為質子。
不過三晉聯盟雖已結成,但齊魏韓的三國之盟也並未廢除,齊趙魏韓四國便處於一種比較微妙的關係中。魏國和韓國出於自身的利益考慮,同時選擇了結好齊國和趙國,藉助二國之力來抵抗來自西方秦國的進攻。
齊國在這次信宮朝會中本就是身份最為尷尬的一個國家,所以於情於理田法章和田文都沒有多逗留在信都的道理。只是因為秦國的涇陽君向田文轉達了出使齊國的意思,田文這才耐著性子停留了幾天,等秦國使團處理好和各國之間的事物後再共同南下臨淄。
按照齊國與燕國達成的和約,齊國老將匡章率領著攻入燕國的齊軍主力緩慢南移,撤回齊國,燕軍則自北隨之南下,收復失地。而燕國則按照之前的約定將聊、易、鼓、溧陽、螵上、樂邑、町、壽丘、居安九城獻給齊國。此戰齊國雖然取勝,但河北一地被燕國劫掠不少,主力大軍攻秦後隨之立即攻燕,幾乎沒有半點停頓,將士們皆是疲憊不堪,不欲為戰。
而燕國此戰無疑是損失慘重,不但沒有得到絲毫便宜,反而割土求和,聲名掃地,幸好燕王準備充足,在齊軍北上時就已將大軍和子民前往了北部,這才沒有將十幾年勵精圖治的得來的老底子全部揮霍光。但不管怎麼說,燕國這次是搬石砸腳,自取其辱,燕王姬職也愈發感覺到齊國的強大和國力雄厚,同時也意識到燕軍最為缺乏的是一名合格的統帥。於是派人遍訪各國,持著自己的書信自處求賢。
當然,這次受益最豐的自然是趙國,不但藉此讓趙國的聲勢大振,鞏固了趙燕同盟,也遏制住了齊國北擴的戰略目標,迫使其放棄了向北擴張的打算。魏國和韓國也是因為見到趙國國力強盛,轉而向其靠攏,重新塑造起了新的三晉同盟,趙國成為了三晉心的領袖。
隨著諸國的離開,信都也漸漸變得冷清了起來,趙信的職責也沒有之前那麼繁重,而是輕鬆了許多。主父每天都在宮中與大臣們商議朝事,並不怎麼出巡,趙信一下子也便清閒了下來。
按照趙軍軍的規矩,每月月末便是全軍的大休之日。
正逢六月月末之日,雖是烈日當空,空氣中暑氣難耐,校練場上卻是一片歡聲如雷。高聲響起的戰鼓震耳欲聾,士卒們如潮般的助威聲此起彼伏。
跑馬場上中央處聳立著一個巨大的演武臺,兩名**著上身的壯漢正手按著手吃力的對峙,兩人俱是臉紅脖子粗,只是拼命發力,都想按到對方。
圍觀計程車卒將演武臺四周圍了個水洩不通,都鼓足了力氣拼命的揮拳吶喊,涇渭分明的分為兩個陣營為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