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呀。
天爺啊,只記著在外人跟前要做戲,忘了他乖乖女兒也在呢,在小孩子面前一套背後又一套,他是嫌追妻還不夠艱難嗎?
萬一乖乖女兒誤會了他…他好不容易才攢下的好印象。
冷汗唰一下就流了下來。
“呵,呵,呵呵…”
水匪們抱著膀子看好戲,裝,裝啊,再叫你裝。
渁競天笑而不語,覺得眼前這幕格外有意思。
見她不解圍,衛同無比幽怨看她眼,又對渁朝兒擠了個閃瞎眼的笑,昂著頭高傲說了句:“小爺還有公事要忙。”
說完,落荒而逃。
渁朝兒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問渁競天:“衛叔叔怪怪的。”
渁競天止不住笑出聲,抱起她,聞了聞小人兒身上好聞的味道:“男人嘛,每個月都有那幾天。”
水匪們臉都綠了,雖是糙漢子,但大家心裡都明白那幾天是哪幾天。寨主你睜眼說瞎話唬弄少寨主心虧不心虧啊。
渁朝兒還不明白:“哪幾天?”
我的老天喲。
杜儀娘再看不下去,給黎鐵華使個眼色,黎鐵華忙把渁朝兒抱起來。
可不敢讓他們純潔無垢的少寨主受荼毒了。
黎小澤一看也要抱,竹竿撈起他坐在了肩頭上。
一行人往下條街晃去。
童媽媽湊到渁競天耳朵邊:“陰陽調和了就不怕那幾天了。”
渁競天瞠目,我去,童媽媽你有點節操吧。
童媽媽神秘一笑,快走兩步,咱是有男人的人,眼饞吧。
接下來逛燈市,渁競天始終是笑意淺淺。
陪著孩子也來看花燈的郭氏,一轉頭,看了正著,微微一顫。
周圍婆子丫鬟並未注意到不遠處的渁競天一行人。
郭氏不露聲色又看了幾眼,卻見被水匪門拱圍在中間的渁競天哪怕只是臉上帶著一絲淡笑,也彷彿能讓人感到一股桀驁張狂之感。
哪有半點兒女兒家該有的貞靜婉約?
再去看渁朝兒。小小女童騎在大漢脖子上,東張西望,不時叫喊大笑,與初進城的鄉下丫頭別無二樣。
郭氏收回視線,看著自己兩個兒女,儘管年小,但行動間已初見謙謙君子貞靜淑女之風,甚是滿意。
他們不是雲,但也不是泥能比的。
是夜,渁競天改換頭面來到一刀堂。
“那幾波人審的怎麼樣?”
苟志滿面焦急,見她來了,長吁一口氣,急急道:“老大來的正好,裡頭竟有兩個柺子,咱審問一番,竟是個團伙,弄了不少孩子在手裡。正要去問老大,要不要出手?”
渁競天一驚:“問仔細了?問全了?”
便有水匪拖了兩個人形物來,還好,沒死。
既然苟志沒自作主張,可見那夥人並不在一刀堂地盤上。他們不敢擅動。
“問清楚了,就怕再耽擱下去,人沒回去,同夥起了疑,帶著孩子轉移就不好了。聽著,還有十幾人呢。”
渁競天臉一沉,慶幸自己來了一趟,不然,兄弟們是寧冷血看著也不會給自家惹禍上身。
“呵,抄傢伙。”
一聲令下,站出來三十漢子,個個黑衣勁裝,手裡尺長鋼刀塗了漆,夜色裡看不到乾點反光。
渁競天望眼明亮的大月亮,這是早準備好了啊。
三十對十幾,綽綽有餘啊。
城南一條巷子最深處。
長滿枯黃野草的頹敗院子裡站了幾個人,屋裡傳來吃喝划拳聲,還有不知從哪兒傳來細細的微弱哭泣聲。
鄰近的人家並未住人,不怕有人聽了來檢視。官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