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更是從不會巡查到這等地方來。
一個男人噴著滿嘴酒氣:“十個,十個,”將兩手十根手指頭反反覆覆在臉前比劃著:“今晚弄到十個,明個兒就走,往南去,賣到樓子裡,兄弟們又能逍遙一陣子。”
對面人大臉紅通通:“幹完這票,三年內可不能進京了。”
真捨不得京城的繁華。
“桀桀,有銀子哪裡去不得?”一個男人怪聲笑著:“這小娘各地有各地的好,我倒是想往西南去嚐嚐淦州的潑辣小娘們兒。”
屋裡一靜,有人便道:“我才不去,進了淦州鬧出事來,那渁競天可不是官府還來個審問的。”
那可真的會死人的。
“切,孫子你怕了?我聽說那渁競天可是長得挺俊的,想想水匪頭子,蒼牙山寨主,脫光了壓在身子底下叫——”說著話,一隻手往腿間抓了把,顯然是起了勢。
屋頂上玄衣的渁競天好憂傷,特麼這國民女神老子不想當。
透過瓦洞,正在抓襠的男人滿臉淫蕩不說,糟亂眉毛綠豆眼,蒜頭鼻子油光閃爍,血盆大口兩排大黃牙粘著菜葉——
嘔——造物主是太失職了嗎?
渁競天再次打量下頭情形,屋裡的人都聚在一起吃喝,院裡那幾個望風的站位,卻是隱隱把什麼給看守在其間的。渁競天眯眼,柔和月光下,中間有一塊好似是凸起來的,且那幾個人的目光不間斷的輪流掃過。
細細的嗚咽聲,好似正是從那處傳來。
地窖。
好啊,不礙手啊。
“院子裡人直接弄死。屋裡人敲暈,敢反抗傷人的,拉脖子。”
太好了,看來自己等人來得及時,那沒回來的兩人還未引起他們警覺。
站在院裡的幾人突聞一陣風聲,下意識抬頭往屋頂望去,卻只見幾個黑色身影猶如月中蝙蝠突現,直愣愣往面門而來,急忙揮起刀棒去擋。
遲了。
不同的脖頸間,相同的紅線極快出現,鮮血噴灑,噗通噗通倒下,大睜的眼睛卻再看不到明月清輝。
一個水匪愣了愣,揮揮尺長黑刀,向另一個道:“這訓練還真有成效,這個打法,咱都能去做刺客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九章 為自己做主
另一個摸著沒沾血的黑刀,激動:“我去,原來這樣殺人不比水上砍著少意思啊。嘩啦跳下來,刀一橫,人死了。啊,太爽了,不行,我得再來一次。”
說完,竟又上了屋脊,向下頭低喊:“給我豎一個起來。”
水匪嘆了聲,果然真提著一個柺子的後脖子支稜起來。
“哇哇哇——”
水匪再次跳下來,黑刀瀟灑一劈,可憐的柺子脖子又多了一道,氣管已經全割斷了。
“爽,再來。”
拎死人的水匪怒了,一腳踹過去:“有完沒完。”
這個二貨。
可恨自己還跟著他二了一回。
“哎呀,老大他們又用不上咱,先玩玩唄。”
“玩個屁。”水匪怒:“救人,別把孩子憋死了。”
幾人才慌忙去看那地窖,一看壓在上頭的木板上有縫兒,先鬆了口氣,一把掀開,露出黑洞洞的入口來。細碎的嗚咽聲更大了。
取了火摺子晃了晃,才慢慢往裡去。
屋裡卻是乒乒乓乓正熱鬧。
與去解決院裡柺子的水匪們的雷厲風行只求速決不一樣,渁競天他們卻是跺塌了屋頂聲勢浩大砸下去的。
因要他們活著,便沒上來便下殺手。
渁競天奔著裡頭瞧著功夫最好那個去的。雖然被砸了一頭一臉嚇了一跳,畢竟是混道上的人,柺子立即拿起身邊武器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