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給自己找個粘人的麻煩回來。不過蔣小薇正常的時候這點做的不錯,喝高了就會偶爾發瘋,今天連續八個電話過來估計是沒少喝。
他厭煩的把手機扔到一邊的皮椅裡。眼前浮現那破落景象裡的一張豔極冷極的面孔,一時間有些意興闌珊。死丫頭片子,別的女人都是巴巴的上趕著,就她人五人六的。不過是長得好看而已,也敢登眉上眼的給他摔咧子。
他習慣了晚睡,在房裡兜了幾個圈坐下來開了電視,看了幾分鐘又煩躁的關上。算算東部的時間估摸著秦瑤已經起來了,於是撥了那邊的電話。
秦瑤是他大伯的女兒,大他半歲。他和秦瑤可以算是老秦家的基因變異分子,從小到大沒少給老秦家鼓搗點兒亂子出來,秦家這一代五個,除了大伯家文革害病夭折了的大兒子,其他的三個他也就和秦瑤走得近點。
“咦,邪乎了。這時候給我電話。”秦瑤婚後跟老公住美國長島,鮮少回來。她和秦昊一樣,都是晚睡晚起的人,平常秦昊與她聯絡都是折騰到凌晨兩三點後,這個鍾數甚少有接過他電話,不道她奇怪。
“我已經拖了半個小時了,也要留點時間給你們做晨間運動,按姐夫的體力估摸著半個小時足夠了。”他咧著嘴笑。
秦瑤啐他一口,“你姐夫出公差,後天才回來。家裡就我一個。”
“我怎麼聽著有閨怨的味道?這唱的哪一齣?琵琶行?商娥怨?”
秦瑤半晌沒說話。
“唉,怎麼了?言語一聲啊。真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你姐夫是我手裡的風箏,線在我手上攥著任他飛能飛到哪去?”秦瑤頓了頓又說:“不過,就算是believe,中間也藏了個lie。”
“行了,別和我玩深奧。有委屈就說。”
“我能受什麼委屈?誰敢給我委屈?”秦瑤恢復了大嗓門,又是一貫的自信。想起正經事,問道:“晨早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了?”
“要問你借錢。”
“多少?”
“一兩千個。”
秦瑤炸將起來,“你不是搞了幾年外貿,錢哪去了?吃喝piao賭都花完了?要那麼多做什麼?犯了什麼事?”
秦昊預期她會跳腳,揉了揉眉頭等她發洩完。“做外貿是賺錢,可你也知道賺的錢都在人家手裡攥著。前段日子宋書愚和葉慎暉他們搞股票基金,我也參了一腳玩。現在趕著用錢,不夠週轉的。不是想著你是我老姐,我會丟這個人?”
秦瑤沉吟片刻,“做什麼生意?別忽悠我啊,我可知道你老底的,再折騰你也不至於叫窮叫得這麼響亮。”
“我要買半條街。”秦昊思*索一會還是說了實話。
“房地產?小五,那個不能沾,二叔現在的位置多少人盯著在。房地產是敏感環節,你別把家裡人都陷進去了。”
“先別急,聽我說。”秦昊走去小客廳倒了杯黑牌,回來重新拿起電話,“記得小時候奶奶經常提的朱雀巷嗎?我說的就是那……”
秦昊來濟城近一年時間,第一次去朱雀巷的時候就聽聞了拆遷的事情。那時候他還沒上心,真正起了念頭是在那之後的幾個月。他父親秦仲懷來濟東履任前就知道濟東的水深,省長洪浩林是濟東省人,擁護者眾,下面的關係盤亙錯雜。省一把手林書記還有兩年就要退休,繼任的人選不外乎兩三個,其中最有勝算的就是省長洪浩林和秦昊的父親秦仲懷。
自古以來官場升遷的規律,作得一方大員,任內有些政績,任滿後回朝就是部級領導。他父親秦仲懷今年不過五十許,在副位堅持一兩年升上一把手做滿一屆再回北京,年紀剛好。而因為秦家老爺子的關係,洪浩林對這個競爭對手更為忌憚。
這些是父輩的事情,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