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戴勞終於發現了一件事——
車速不僅沒有加快,相反……還減慢了?!
為什麼車速會減慢?在這種情況下放慢速度意味著什麼!不用他問,很快,那名士兵就帶著列車長跑了回來,將列車長推倒戴勞面前。
“回……回大人!前面……前面可是流沙峽谷!我們的列車並不是在地面上行駛,而是在流沙峽谷上搭建起來的橋上行駛!如果車速過快……過快的話……啊——!!!”
一支箭再次穿破玻璃,直接插進那名列車長的心臟。也正是在這時,車窗玻璃發出一陣砰響,一隻鉤爪抓住了車窗的邊緣。
敵人接近,戴勞立刻揮舞起佩劍切斷了鉤爪。可他切的了一個,能切斷所有嗎?轉眼間,鉤爪就勾滿了第三節車廂的所有視窗,車頂上也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聲音。這裡被攻陷,恐怕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嗚……嗚……!”
小麵包望著那些鉤爪,眼神中流露出懼怕。她把小腦袋縮在那個大大的背脊後面,閉著眼,顫抖著……
“……………………別怕。”
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感受到這隻手掌的寬厚,小麵包重新睜開眼睛,望著眼前這個人的背影……漸漸的,她不再顫抖了。
一隻沙斑馬衝到斷裂的列車後方,馬上的敵人踩著馬背一跳,握起手中的巨斧迎頭朝白痴的背後劈下。在他看來,他面前的只是一個孩子。要殺一個孩子,能夠費多大的力氣?
血……
隨著列車的疾馳而飛揚。
那名巨斧手如同一灘爛泥一般,乘著慣性跌在地上,在鐵軌上翻滾。他心臟中噴出的血水濺在沙粒上,發出陣陣煙霧。不消片刻,就化為紅色的氣體,消失在空氣之中。
白痴手握長劍形態的暗滅,劍柄處的血色瞳孔鮮紅。此刻,二樓的胡桃已經在戴勞和毒瘤以及其餘六名士兵的護衛下朝前面的車廂轉移,他迅速收起暗滅,從下方朝前面衝去。
三個小時。而且為了避開流沙峽谷中的一些難走地形,假設的高架鐵軌自然而然的就會繞好幾個彎。如果速度不放慢的話,即使是最新型號的魔導列車也一定會從高架上翻下去,死無全屍。
這些反抗組織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他們中的一部分跳上列車,從車窗內爬了進來。另外的一部分則是從車頂向前方奔走。當先的一名反抗組織成員揮起一刀,割斷了預備開啟第二和第三節車廂聯絡計程車兵喉嚨,大叫一聲,衝殺了進去。
正面的戰鬥開始,守衛士兵們義不容辭的舉起武器,迎上衝進來的敵人。一時之間,喊叫廝殺聲響徹了整間列車。血水與刀光交錯匯聚成一幕幕最為真實的“現實”。胡桃身處最後,她面色蒼白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殺!除了那個女的之外,全部殺光!”
守衛士兵們早就被接二連三的爆炸和偷襲搞的驚慌失措。只不過三兩下,又有兩名士兵倒下。戴勞護在胡桃面前,雖然說他是天才,但目前也只有灼技上級水平的他無疑是這些守衛中最弱的一個。他漸漸的朝後退,猛地推了一下在自己面前的毒瘤,大聲道:“你,給我上!你是粹靈的強者,把這些人全都殺光!”
沒人知道此時此刻的毒瘤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有一名士兵倒地,在他面前出現的,就是五十幾名最起碼在煉心等級以上的人殺了過來。他捏著手裡的兩把短刀,咬了咬牙……
“喝啊!”
一名敵人撲了過來,毒瘤避過,反手一刀割斷了那個人的脊椎。可是車廂內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他甚至來不及轉身,一名敵人就踢破旁邊的玻璃,蕩進來之後一腳踹中他頭上的那顆瘤,將他踢倒在戴勞和胡桃的面前……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