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的老太婆,是怎樣的樣子?”
常笑道:“我雖然還沒有這種機會,但亦可以想像得到。”
他面上的神情變得奇怪,就好像嘴上突然給塞住了一塊幾十兩重的油泡肥肉。
王風道:“現在是你的機會了。”
常笑盯著他,道:“你真的不去?”
王風道:“昨夜我幾乎已給她嚇死,好像這種經驗,一次都已太多。”
常笑道:“是不是她爬到你身上?”
王風沒有作聲,那副表情卻已替他回答。
常笑道:“怪不得你現在仍有餘悸,在那種情形之下,你當然趕緊逃命去了。”
王風道:“換轉你,你怎樣?逃不逃?”
常笑道:“逃得一定比你還快。”他笑笑又道:“那一來,你當然不能好好參觀一下那個地方。”
王風承認。
常笑又道:“所以,我認為你應該再去一次。”
王風道:“那種地方有什麼好參觀的?”
常笑道:“也許那個地方有些東西能夠解開你心中的疑團。”
“哦?”王風似乎已動心。
常笑道:“這一次你大可以放心,因為除了我之外還有我的十個手下,未必第一個又是挑上你。”
王風在考慮。
常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轉向血奴,道:“那個給你在牆壁上畫畫的客人,可曾留下名字?”
血奴道:“他姓郭。”
常笑又問道:“郭什麼?”
血奴搖搖頭,道:“不知道。”
常笑道:“他沒有說過?”
血奴道:“他只說過有一個兄弟叫做郭繁,曾經親眼見過血鸚鵡。”
常笑淡笑道:“原來是郭易。”
血奴奇怪道:“您怎知他是郭易?”
常笑說道:“郭繁根本就只有郭易一個兄弟。”他緩緩地站了起來,舉步走向門外。
第八章 活 壁
夜更深。
冷月弓一樣彎在半空,暗淡的月色斜射在漆黑的門上。
門緊閉,上面雕刻著的妖異花紋在夜色中仍然可辨。
常笑也看不出那代表什麼。
他沒有親自拍門,這種事並不是他做的。
他也沒有開口,只一瞥身旁的一個官差。
那個官差的兩條腿立時就好像軟了,幾乎是拖著腳步走到門前。只叩了一下,那道門就開啟了。
那個官差的第二下險些就叩在一張臉上。
其實看到那張臉,他的手就已軟在半空。
開門的當然就是那個老巫婆宋媽媽。
她居然穿得整整齊齊。
嫣紅的衣裳紅如血。
她雖然穿著得很年輕,無論怎樣看來,她也只像個老太婆。
她面上的皺紋也實在夠多,夠深。
燈光斜斜地照在她的面上,每一條皺紋都帶著暗影,就好像刀子一樣。
她那一頭的頭髮卻仍烏黥發亮,蚯蚓也似的依舊披散,夾在當中的,就是她那個也似窟窿的頭顱。
在夜間,突然看到這樣的一個人,誰都難免生出恐怖的感覺。
宋媽媽的面上木無表情,冰石一樣的眼珠竟是在瞧著王風,王風趕緊避開宋媽媽的目光。
常笑的面上居然還有笑容,卻已像刀刻般死板,冷酷。
他正在盯著宋媽媽。
那目光就像是毒蛇的蛇信,舔遍宋媽媽的臉。
宋媽媽的目光剛從王風那邊移開,就與常笑的口光接觸。
常笑仍然盯著她,冷聲道:“你就是宋媽媽?”是。“宋媽媽的聲音輕得簡直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