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細細地教導拓撥念進宮後當如何應對。方著其儘快進宮覆命。
拓撥念拖著萬般不願的腳步往宮中而去。自有人早將一路的事情與皇帝彙報的一清二楚。因此,當拓撥念再把一切過錯都推到安西王霍亮身上時,皇上拓撥哲眼中只是閃過一絲失望,並未再多加追問。只道:“皇兒如何清減如此?難道安西王竟敢苛待你不成?”拓撥念哪敢據實上報。只得喏喏道:“怕是兒臣有些水土不服,回時又憂心過度,略瘦了些吧。”略瘦了些,皇上暗自冷笑,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瘦得可有人形?當下也頗有些不耐煩,揮揮手道:“罷了,皇兒一路勞頓,又清減至此,也不必進宮拜見你母后了,且先回府休息吧。”拓撥念求之不得。忙躬身退出,如釋重負般倉惶而去。已不算炎熱的天氣卻搞得滿頭大汗。當然拓撥念未敢抬頭正視皇上,自然也不知道此行父王已基本上將自己剔除出了儲君的位子。
收到訊息的自然還有四皇子拓撥瑾。早是霜冷楓紅的日子了,滿院子的秋葉如同知道主人的心思一般舞得沒心沒肺的。自然更如同某個正坐在窗前一臉戝笑的某人一般。不用猜,這個人自然是慕容灼這個燒包男了。今天是鴨屎黃的長袍,當然,我們的某人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是鴨屎黃的,他一定會跳起來跟你講:“看仔細了!這是薑黃色!”好吧,當它是薑黃色好了,外面是應季而加的一件丁香紫的比甲。手裡自然是不可或缺,無論季節都會在手的一把灑金的扇子。
拓撥瑾道:“太子也太過託大了,竟被安西王如此欺侮!生生丟了朝廷的臉面,皇上的臉面。”水溶接話道:“何止託大,簡直就是夜郎自大!枉費皇上給他那三千御林軍了。唉,他那外公,柳相,盡不知教教他嗎?”要說那柳道元也委實有些冤枉,臨行前也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只是平日裡過於護得緊了。這一出去,未免就拿捏不住了。慕容灼奸笑道:“如此不是剛好於我們有利,你們有什麼好憂心的?”
水溶跳起來敲著慕容灼的頭道:“匈奴狼子野心,虎視眈眈,總想伺機逐鹿中原。西南如若再亂,豈不是要狼煙四起?你當真以為,窮兵黷武、生靈塗碳是你想要的?是百姓所想要的,是大夏所想要的?一個字,笨!兩個字,還是笨!三個字,笨!笨!笨!”
慕容灼細想一下,果然如此。卻依然如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地叫囂著:“固然你說得不錯!也可以好好說嘛。打人總是不對地。”拓撥瑾涼涼地道:“慕容, 人常說:打是親,罵是愛,你就生受了吧。”慕容正要進肚的一口茶可就受不住了,一下就噴了出來。幸虧一人獨坐,否則還不得禍國?民了?水溶也繃不住了,道:“爺怎麼會看上他那樣的?呸!不對,是小爺我根本就不會喜歡男人!何況他那樣的。”“咦,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這樣的怎麼啦?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金陵城裡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的上趕子哭著喊著,倒貼著我還不樂意呢?你怎麼就看不上了?不對!我還看不上你呢!”慕容灼象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不過兩人似乎越說越不對勁,越扯越扯不清楚呢,怎麼看?反正院子裡侍侯著的小廝、丫環都快憋出內傷來了。有笑點低的,早忍不住跑外面宣洩去了。
“爺希罕你呢!”水溶氣咻咻地拋了一句。拓撥瑾見事態越發地大了,只得出來當和事佬:“得,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們倆都人見人愛,好了吧?說正事。”拓撥瑾與水溶也不再理會慕容灼的無理取鬧。只拿了地圖指指點點,細細地研究著當今天下可能的變化;想著要調整的想著佈署。慕容灼也不不甘示弱地湊上前去,意欲指點江山。可是慕容灼很鬱悶地發現:這個,這個自己居然搭不上話。這一發現可真是嚴重地打擊了我們慕容公子一向強大的內心。不過慕容灼的鬱悶總共也沒持續多久。因為我們的慕容公子很快就愉悅地想到:經商他們也一竅不通嘛!還不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