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什麼,便直接消失了。
坐在桌子前,朱小蕊和姜月之間竟是陷入了難有的沉默。
“你——”姜月看著朱小蕊,嘗試著開口問道,結果哪想到朱小蕊啃了一口饅頭,直接打斷,“我不知道!”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好笑著回問,意料之中的便是得到了朱小蕊的一個大白眼。
“我不知道你要問什麼,不過你要問什麼,我都不知道!”朱小蕊甩著大白眼,“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出去。”
把一臉意味深長笑容的姜月給趕了出去,朱小蕊愁眉苦臉地坐在了床上。
這個女人,跟自己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這樣下去,遲早都是會穿幫的啊。
就這麼想了半天,結果朱小蕊沒想出個所以然出來,反倒想到失眠了,於是只好套了件大棉襖,坐在窗前看風景。
還別說,這純陽的風景,真心是美的動人,不過……眼前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已經回去睡了嘛!
“還不睡?”姜月笑著走到了窗前,靠著窗框問道,“難道睡不著麼?”
“嗯。”無精打采地應了一句,朱小蕊總覺得很煩躁,明知道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可是她還是很煩躁,很煩躁!
“為什麼?”
姜月說的極為輕柔,朱小蕊想了又想,還是開口道,“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我在雲湖山莊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我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這話算是半真半假吧,畢竟朱小蕊的確是不記得之前的事,只不過不是忘記,而是……唉唉唉,“所以我不知道……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你是雲湖山莊的人?”
“嗯,之前我是姚茗兒的護衛。”朱小蕊如實答,“那時候姚茗兒似乎是去拜佛,我和她一同去的,結果半路上好像遇到了什麼事,我受了傷,然後……然後再醒過來的時候,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姜月聽得朱小蕊如此一說,本是笑意滿滿的臉上突然沉了下來,“那個人,是你?”姜月回憶了起來,驀地想起來了那日在山上的事,不禁皺緊了雙眉。
☆、47生子
姜月想起來;當初在寺中與姚茗兒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她的身邊的確是有一個護衛,只是……那個護衛沉默不語,就好像一個沉默的雕塑一般;來無影去無蹤;只在姚茗兒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
是她麼?姜月皺起了眉,卻是覺得分外的奇怪。
“姜月;那時候我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我的身份;我的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朱小蕊皺著眉,她想了一想;到底要如何組織語言;將當初所有的一切都表達出來,而那一切在姜月看來又是正常的,能夠接受的。“後來腦中一片空白的我才知道零零碎碎的一些關於我自己的事情。”在那一刻,看著屋外的茫茫雪色,朱小蕊突然想到了夙卿哥哥,“我原來有一個哥哥,一個很疼愛我的哥哥,可是孃親已經亡故,父親亦是病逝,我只是一個沒有名分的……”朱小蕊看著姜月,突然覺得自己格外的可憐,“我什麼都沒有,因為連我孃親都根本沒有名分。”
“小蕊。”姜月看著面露悲切的朱小蕊,“你不是什麼都沒有,真的。”他目光溫柔,竟是有一瞬讓她誤以為是夙卿,然而她卻是清楚的知道,他不是,他是姜月。
“我是不是說太多了。”朱小蕊苦笑,“我——”
“不。”伸出手環住了她,姜月柔柔一笑,“小蕊,你不用揹負那麼多,你有我,你還有我。”
突入起來的溫柔,讓朱小蕊猝不及防,然而她仰頭看去,卻是瞧見姜月的眼底閃動著不知名的光彩,好似憐惜,卻又好像不止。
朱小蕊都忘記了,忘記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好像聽見姜月說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