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卻步。
但因為距離實在太近,而且馮玉劍是拿著利刃正對著他,他手中無利刃以對只能倒退著,讓他處於敗勢。
第一劍還勉勉強強的擋過,第二劍馮玉劍便已割破他一大截衣袖,到第三劍如急瀑狂雷的刺來時,他已經急喚了起來:“玉劍,聽我說,聽我說啊!我是真的愛你,絕不是將你視為洩慾的工具,你將會愛上我的,玉劍……”
馮玉劍蓬頭垢面,就算聽到那些話,臉上也完全沒有表情,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宋逸湘武功高過他甚多,可一來他怕傷害到馮玉劍,二來跟一個不要命的人打,對方連命都不要了,就算是蠻刺也一定能刺中他幾刀,根本無力招架。
宋逸湘躲得狼狽,馮玉劍則打得眼睛火紅,宋逸湘腳拐來椅子抵擋,馮玉劍卻完全不在乎的步步前進,分明是要打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且馮玉劍的武功其實並不低,拚命起來,是以前武功的二倍威力,宋逸湘無法可想,知道馮玉劍對輩分的重視,他叫道:“你要殺了我派的掌門師叔嗎?”
馮玉劍利刃刺下稍慢一步,隨即他頭揚起,冷若冰霜的眼眸綻出溼意,之後下手下得更快。宋逸湘知道這就是他的答案,可已經退到了床頭,沒有地方可躲;馮玉劍猛地將手中的短劍斜刺,宋逸湘伸手去擋,他使足了十成的功力,短刀落地,咯的一聲,空氣彷彿要凝結冰凍。
“玉劍,聽我說……”
馮玉劍技不如人,手中唯一的短刀已經落地,再也沒有辦法殺害宋逸湘,他眼淚潸然而落,顯然是所有的痛苦、憤恨、傷心、恥辱都湧上了心頭。
宋逸湘心疼的道:“玉劍……”
他這一聲輕喚還沒喚完,宋逸湘忽然整個人倒向床鋪,他手捧住心臟,氣就像喘不出來一樣的臉色發白,怎麼喘氣,氣就是不進到自己的肺中,那比死前的掙扎痛苦幾百倍。他抓住床鋪,全身顫抖痙攣,俊美無比的容貌就像失了色的白布。
馮玉劍呆愣了一下,因為宋逸湘在他面前忽然的倒下痙攣,臉上冒出汗水,冷汗像水潑灑一樣的往下流,這種痛苦絕對不可能假裝。
宋逸湘抓住馮玉劍的衣袖,連話也說不完整:“玉……”
他這一抓,露出黑髮下的肩頸,那肩頸雪白如玉,上面卻泛了幾條抓痕,是昨日下午馮玉劍在激情難耐之下所按壓的。原本要救他,但是看到那抓痕,顯然想到昨日的受辱,馮玉劍便全身顫抖,差點又嘔吐了出來,連手指都要歪扭了起來。
他立即蹲下身,將剛才被宋逸湘打落的短劍拾起,宋逸湘連氣也喘不出來,現在根本毫無反抗餘地。他眼眸大張的看著馮玉劍拿起短劍,就往他的心窩一刺,他與馮玉劍冰冷懷恨的眼眸相對而視,眼眸裡滿是不敢置信。
苗疆神子對他說的話是不可能錯的,是不可能錯的啊!馮玉劍怎麼可能會不愛他,還如此的恨他。
馮玉劍眼眸與他對視,卻一點也沒有動搖,宋逸湘手腳冰冷,連心都冷了一半,窗外傳來了聲響--“將軍,你在做什麼?住手,住手啊!”
副將奮力的狂吼,他遵從九殿下的命令要把東西搬進房間,卻在遠處聽到房間傳來吵鬧的聲音,他一時不解,就叫僕役先放下東西,自己先過來看看,想不到竟會見到馮將軍要殺九殿下的畫面。
間不容髮,他根本就沒時間從房門走進來阻止,於是撞開了窗戶,飛身進來,撞向馮玉劍;馮玉劍手中的短劍一側,沒有插進宋逸湘的心窩,反而只斜插進了宋逸湘的肩窩。
宋逸湘悶哼了一聲,血立刻就滲了些出來,傷勢雖然輕微不礙事,仍是傷了他。
副將急忙將短劍拔起,立即拿出隨身的藥物為宋逸湘抹藥止血。
馮玉劍被撞倒在也,慢慢的坐了起來,副將看他仍是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