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把計謀用在身邊人這裡,要看怎麼用才對。趙鎮也脫了鞋子,伸手把胭脂的手團在手心裡。胭脂的手指在那有些僵硬地想要把手從趙鎮手裡扯出來,終究沒扯出來,手被趙鎮的手牢牢握住。
握住心愛之人的手,心裡竟這樣踏實。趙鎮心裡想著,唇角已微微彎起,帶起安心笑容沉入夢鄉。
馬身上有火記,照了這個印記去尋馬主人,很快馬主人就尋到,離城不到兩裡地,一個叫王家莊裡的人。不過,當衙役到這個莊上時,這家子正在辦喪事。
衙役打聽的清楚,回來稟報開封府尹,開封府尹聽的來龍去脈,也只有和趙鎮如實說了。
“死了?出事的那天就掉進水裡淹死了?”趙鎮聽的開封府尹說的話,那眉鎖的更緊些,開封府尹點頭:“確實如此,此人原本靠了這馬,每日趕腳為生,原本也能賺些錢銀,只是好酒,到現在連妻子都沒娶的一房,只和老母居住。”
要照這人的母親說的,那日也是喝了酒,趕著馬出去,誰曉得馬失驚之下撞上了趙家馬車,又連累的胭脂差點被賊人劫持。
那人見狀嚇的當時就跑回家中,對老母不停唸叨闖大禍了。他娘心疼兒子,去別家借了兩個雞蛋一升白麵,打算給兒子烙幾個餅安撫安撫,誰曉得借了回來就不見兒子蹤影,原本以為他去尋人問主意,哪曉得餅都做好,還不見兒子回來。
於是走出去尋,剛走出不遠,就見人喊有人溺水而死,到了面前才曉得是自己兒子掉進水裡。
“如此一來,此人好酒膽小,見闖了偌大的禍,馬匹又丟失,沒了謀生之處,左思右想,索性投水而死,也是常見的。”開封府尹下著結論,見趙鎮面上似有不忍之色,開封府尹忙道:“此人卻不知府上從來都是仁慈好善的,怎會追究這樣的事?”
趙鎮覺得,這前後實在看起來太完美了,一點縫隙都沒有,全都是意外,那人喝多了酒,讓馬撞上了趙家馬車,衙役正好瞧見一群賊人在偷東西,於是抓賊,賊人們驚慌跑時,見趙家馬車停在那,於是劫持。
前前後後沒有一點縫隙,甚至連那人投水,也可以安一個畏罪的名頭。趙鎮哦了一聲問開封府尹:“這人的老母,今年多大?他平日待他母親,如何?”
☆、第102章
這個開封府尹是真不曉得;索性傳了去過那家的衙役來;那衙役是個口齒伶俐的;聽趙鎮這樣問就道:“回趙公子;此人命喚宋二;今年三十掛零。他母親今年總也有六十了,小的聽說平日;他雖好酒,事母卻孝,每日尋來的銀錢,必先要給母親買了吃食,方才拿去喝酒。”
“不孝有三,此人雖然侍奉母親;卻連妻子都沒娶的一個;算哪門子的孝?”開封府尹忍不住插口評說一句。
衙役對府尹恭敬應是,趙鎮的手輕輕敲著椅背,這樣一個酒糊塗,卻能記得給老母留下買吃食的錢,難道不會惦記自己的母親在自己死後,衣食無著?
除非有人要他去死,不得不死。趙鎮覺得自己想明白了些什麼東西,對開封府尹道:“既然他老母無人養活,算來此事也從我家而起,也算小小因果。不知道罷了,知道了,卻不能不管。等回去時,我讓家裡管家帶些東西去瞧瞧,也算了了這層因果。”
“府上果然是慈悲向善的。”開封府尹讚了一句就嘆道:“如此一想,此人投水,著實不智了。”趙鎮應是,也就別了府尹。
胭脂聽趙鎮一五一十說了,沒想到竟然出了人命,不由長聲嘆息。
趙鎮把胭脂的手拉過來,仔仔細細看著她手腕處那道劃痕,用上好的傷藥養著,這疤已經掉了,過不了兩三天,新皮生出,就和原來一樣了。
胭脂把手從趙鎮手裡抽出來:“不過一個小小傷口,一個個就像大傷口一樣。廚房裡還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