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姑娘接來!”
裴元皓望著池面上漂浮的花瓣,出了一會兒神。然後轉回頭來,說:“我不能讓她掉進漩渦裡去。如今形勢嚴峻,除了已經冒出來的幾個人,我們還面臨更大的危險,袁鋮似乎嗅到了什麼?”
正祥吃驚極了,一時憤慨不已,“這個太子如此狂妄,還不是仗持皇帝寵他!原以為他不過是紈絝之徒,差點對他喪失警惕!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縱是王子王孫,也得有才具功業說話,否則到頭來沒好下場!”
“正祥,話是簡單。但是袁鋮我們不能動他,他有藥方子。”
“大人難道想任憑袁鋮胡作非為不成?”正祥嘟囔一句。
裴元皓猶豫了一下,拍了拍正祥,順勢按著他的肩頭,示意他穩住,“楊劼三番五次受袁鋮折辱,這筆賬肯定記在他心裡。畢竟,楊劼也不是平庸之輩。走吧,該歇了。”
臨走前,正祥又問:“大人莫非真的不管阿梨姑娘了?”
裴元皓閉上眼半晌,輕嘆了口氣。
“我心裡真的很亂,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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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驅逐
阿梨呆愣地站在小院子裡。
房東搖頭嘆息,勸說道: “姑娘,這會兒你信了吧?楊公子早離開了。”
“他去了哪裡?”阿犁幽幽問道。
“這我哪兒知道?想知道楊公子下落,姑娘還是上別處打聽去。”
房東開始不耐地趕阿梨走。阿梨無奈,只好垂頭喪氣地出來。
到了武館,正是響午時分,武館裡的人都散了,連伍子都沒了蹤影。阿梨走過一帶竹林,正要往房裡去,小娟和一名師弟抬著水桶迎面走來。
小娟一見阿梨,重重地放了水桶,眉峰一挑,生氣道;“這裡是武館,不是什麼旅館,咱養不起遊手好閒之人!”
師弟不識相,偏跟小娟鬥嘴, “師姐這話要是被伍子聽到,保準他罵你。阿梨娘到了這裡,啥活沒幹過?師父的早茶還是她沏的呢。”
“你在幫誰說話了?這是我爹的武館,我才是這裡的主人。死小子,敢這樣跟我說話,小心我連你—塊打!”小娟羞惱萬分,攥緊拳頭作勢要揍師弟。
阿梨不聲不響地上前,從小娟手裡接過扁擔,只略略地示意師弟, “我們走。’’’隨後兩人撇下小娟,抬著水桶走了。
小娟望著阿梨窈窕的背影,眼梢處掠過一抹陰鷙。她在原地思忖了良久.便獨自跑到館外等去了。
伍子步伐緩慢地走著,因為心裡有事,他的臉色顯得陰沉,眼神有點飄忽。小娟遠遠的望著他,刻意綻開唇際笑意,喚道.“伍子哥。”
瞧伍子抬袖擦著汗,有些負氣地坐在臺階上。小娟撲哧一笑,半嗔道: “定是又找楊劼去了。你天天為阿梨操這份心,她哪兒知道?我看你白費工夫。”
伍子的眼裡映著一點不祥,咬了咬牙,告訴小捐, “楊劼後天要跟三公主成親了。”
“你怎麼知道?”小捐愣住丁。
“打聽出來的。”伍子簡單地回吾,又憤恨的啐了一口, “就猜到也會這樣。死小子,在阿梨面前假惺惺的,心裡早有別的打算了!阿梨要是知道此事,非傷心不可。”
“這事她遲早會知道的,長痛不如短痛……““不許把此事說出擊!”伍子幾乎是黑著臉,一事一句警告道,“阿梨現在平靜許多,休得在她傷口上撤鹽。等我們慢慢開導她,她會忘記楊劼的。”
小娟見伍子對她這般態度,臉色也變了,說話開始尖銳, “自從阿梨到了武館.你把自己的房間讓給她,還天天圍著她轉,自然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你告訴我,是不是想把她留在你身邊啊?”
伍子一愣,隨即避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