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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破綻,指勁便連綿不絕襲來,而且氣機牽引之下,此消彼長,只有敗亡一途。倘若不動,掌心蓮花真勁一成,更是難當,此招擺明就是要自己以硬碰硬,硬拼一記,老和尚幾十年修為,當然佔盡便宜。

羅衍看穿老和尚的用意,心中卻也不懼,雙手合十當胸,一身真勁盡吐,在身前佈下一道無形氣牆,笑道:“大師不必客氣!”

“蓬”!

一團宛如實質的如山勁道重重擊在羅衍身前氣牆上,木屑橫飛,水花四射,當中船板一斷為二,往兩邊彈開十餘丈。

羅衍雙足一頓,定住小船,只見腳下江水湧了上來,知是不益再戰,揚聲道:“佛門絕學,果然厲害,今日就此作罷,二位後會有期。”說完催動真勁,以氣御舟,往江岸邊急射而去。

青蓮也不追趕,輕宣一聲佛號,道:“老衲昔年諾言已盡,即日將返回禪院,不在過問江湖之事。”說罷長袖一揮,拉著餘長庚,從船板碎片上騰身而起,望大船上躍去。

宇文馨在艙中看得明白,正要跑出艙去,只見小船斷裂處江水已經慢慢湧了上來,只因羅衍全力催動真氣,往前疾馳,才略微緩和一點,但也持續不了多時。自己想幫什麼忙也是無能為力。突然之間,船身一震,整個飛了起來,宇文馨一下不由自主地竄了出去,羅衍一把將她拉起,口中忙喚道:“馨兒,小心!”

“啪”地一聲,小船重重落在了江岸上,跌了個四分五裂,羅衍拉著宇文馨在空中微微一個盤旋,如同一根羽毛般地輕輕落在船邊。

宇文馨回頭望去,江面上,火光沖天,兩艘大船正往這方駛來。羅衍將她抱在懷裡,全力展開身法,向遠方密林投去。

剛一進林中,羅衍將她放了下來,足尖一點,身形騰空而起,飛起七八餘丈高下,手腕輕輕在樹枝上一搭,借力而上,落在樹顛之上,往來路回望而去。只見有兩條黑影,疾弛而來,身法甚是快捷,而且起落之間,皆用山石樹木為掩護,交替潛行,應該是尋蹤而來。

羅衍冷笑一聲,身形飛了出去,從側面反抄其後,幾個起落間,便跟在兩人身後,身形陡然加速,從兩人身側一掠而過,那兩人只覺身子一麻,身形一頓,跌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羅衍也不多看,回到青石邊上,對宇文馨道:“咱們快走!”

想不到斷金堂除了那姓餘的高手外,尚能請動這塞外高手,看來打自家兩人主意的人,更不知道有多少?亂世對老百姓來說,完全是苦不堪言,但對那些實力強大的幫派來說,正是重新劃分勢力的大好時機。

荊州位據長江中游,形勢險要,因而地廣兵強,乃是吳國實力最強大的地方勢力,信王王府,位於襄陽城西翠山腳下,佔地百餘畝,依山伴湖,雕欄朱榭,甚是金碧輝煌。正值傍晚時分,門前是車水馬龍,人聲喧譁,城中大小官員,名流逸士,多匯於此,端是熱鬧非凡。內外賓主往來,使女穿梭不絕,一片歌舞昇平的氣象。渾然沒有一絲戰爭襲來的氣息,與建業城內的連天戰火形成鮮明對比。

府中正堂之上,數十桌酒宴左右排開,一名身著華袍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柄青鋒長劍,隨歌而舞,倒也顯出幾分文才風流,堂下不時傳來陣陣叫好之聲。

這位華服男子就是吳帝宇文輝親弟信王宇文顯,被公認為江南第一高手,總管荊襄九郡軍政事務,權傾朝野。

曲風一轉,信王隨曲而歌:

“鬧花深處層樓,畫簾半卷東風軟。春歸翠陌,平莎茸嫩,垂楊金淺。遲日催花,淡雲閣雨,輕寒輕暖,恨芳菲世界,遊人未賞,都付與,鶯和燕。

寂寞憑高念遠,向南樓,一聲歸雁。金釵都草,青絲勒馬,風流雲散。羅繯分香,翠綃封淚,幾多幽怨!正銷魂又是,疏煙淡月,子規聲斷。”

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