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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方畢,滿堂齊喝!一人手拂長鬚道:“信王真是好雅志,一曲賞春小詞,從王爺口中唱出卻是讓人神傷魂斷,道盡其中三味!”

信王笑道:“程大人過獎,只是偶又所發,偶有所發而已!”說完讓侍女收起長劍,走回當中主座上,道:”如今小王業已獻醜,不知哪位大人願意來上一曲,也讓我等見識見識。”

程大人笑道:“有王爺珠玉在前,我等怎敢獻醜。既然今日王爺如此高興,不如再來上一曲如何?”

信王道:“小王早有自知之明,可一不可再。聞說程大人鐵板琵琶天下一絕,不如一試如何?”

程大人哈哈長笑道:“老夫可是不彈此調久矣,早生疏多年,怎敢獻醜於諸位高賢之前。”

身邊一朱衣文士笑道:“王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某家家有河東獅子吼,恨其琵琶聲澀,早就放一把火將某人的寶貝燒得乾淨,哪裡還準某人放聲狂吼?王爺豈不明一山不容二吼之理嗎?”

此言一出,眾人皆放聲長笑。程大人也不以為瀆,笑道:“吾家獅子吼雖然厲害,但家中治理得井井有條,非比尋常啊,豈像王兄家中那群娘子軍,可是比獅子吼厲害得多了。”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此二人家中之事,早是人人皆知,一人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而另外一人則是多老婆,鬧出無數笑談,故也不怕嘲笑。信王知在此廣庭之下,談論這類家事終究不好,待眾人聲歇,掉轉話題,道:“小王府內歌姬排成一舞,雖尚有紕漏,但也可一觀,不如請諸位大人盡情欣賞如何。”

第五章 東瀛刀宗

眾人齊聲贊妙,惟有左側旁席兩名奇裝異服之士,不發一言,神色淡然,彷彿眼前之事與己無干,即使是場中數十名秀美歌姬翩然起舞之際,也不拿眼望上一眼。程大人本是府中常客,也不識二人。借斟酒之機,悄聲問旁邊之人,結果誰也不識。

程大人見兩人身材甚是修長,坐於堂上都比他人高出一頭,皆穿一身極其寬大的粗布白袍,一人年約四十上下,鐵青個臉,好似人人皆欠了他銀子一樣,哪裡有一分高興的模樣。另外一人看上去好似蒼老至極,雙目微閉,根本不理會堂中之事。

藉著酒性,程大人歌舞一完,搖搖晃晃地盪到了兩人席前,舉杯上前,道:“兩位兄臺,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樣子,你們哭喪著臉,豈不是不給王爺面子?來來來,本大人敬你們一杯,大家高興高興!”

“大人請!”中年人面色微變,正欲發作,身邊老人張開雙目,微微一笑,端起案上酒杯,迎了上去,那中年人心中雖是不願,也只得舉杯一飲而盡。

信王宇文顯此時見狀,忙對身邊兩名陪酒歌姬丟了一個眼色,兩女忙上前去,將醉態可鞠的程大人攙了回去。這時候堂後閃出一人,在信王耳中低聲說了兩句,信王面色一變,也不顧得禮數,匆忙離席而去。

轉過後堂,只見一文士迎了上來,附耳說了幾句,信王面色一下沉了下去,黑得可怕,想了一想,對文士低聲說了幾句,頃刻之後,兩匹健馬從府中後門急馳而出,馬背之上,依稀可見是兩位身著白衣之人。

天上沒有月亮星光,烏雲密佈整個天空,夜風吹拂著樹林,發出淒厲的聲音。羅衍心頭泛起一陣無力的感覺,自然想起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典故,想不到他方邁入先天至境,就淪落到國破家亡,亡命天涯的地步,雖說父親早已經預見了這一天的到來,不過時間來得更快了一些。物腐蟲生,此乃天地至理,他就算將家傳武學修至天下無敵的地步,也絲毫改變不了天下間的大勢,唯一能做的就是能保住自己與公主的性命而已。

這是十餘年來,他第一次感到他勤修苦練的武功也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不過下一瞬間,他停住了腳步,背上負著的昭華公主也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