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好生感激。又見他說道“做一個尋常百姓”之時,滿懷欣慰,終日緊繃的臉上,舒展開來,猶如愁雲散去,鮮花盛開。
張伯顏心道:“莫非大哥也有意中之人?”
這時,聽外面有吵嚷之聲。趙天佑道:“這套心法,我已經都交給你了。能不能練成,全看你的機緣。我們先出去看看。”
二人來到外面,只見三名寺僧正與眾人爭執。了塵道:“師父即已圓寂,各位施主又何必在此玷汙師父清譽?”
了緣又道:“你們僅憑一位來歷不明的女子之言,便懷疑師傅,豈不是太武斷了!”
了色道:“不錯,師父在這無漏寺年,潛心向佛,一心行善,你們諸位,又豈不是受了師父的恩惠?師父剛剛圓寂,你們就恩將仇報,簡直是忘恩負義!”
眾人被三人輪番問話,答不上來。
展七道:“三位師傅莫動怒,因為寺內連日發生命案,眾人有所懷疑,也是人之常情,清者自清,倘若慧恩大師真的是清白的,眾人也必定會還他一個公道!”
了緣怒道:“命案既是在本寺發生,就應有本寺處置,倘若各位若是害怕住在寺中,受到牽連的話,大可離去。”
了空道:“師兄說的沒錯,無漏寺乃佛門清淨之地,不是江湖械鬥之所。明日一早,了色師弟會去縣衙,告知知縣大人寺中所發生之事,請官府來定奪,諸位就請不要在多加干預!”
趙天佑道:“諸位大師,我等確有僭越之處,還請海涵。既然兇手已經查出,並且也已葬身火海,我等絕不會因一異國女子幾句戲言,便懷疑恩人。”
張伯顏不知為何趙天佑忽然這麼說,心中雖不認同,但想到趙天佑不是泛泛之輩,既然這麼說,必有其用意。
三人聽了趙天佑的話,氣憤稍緩,了塵道:“如此甚好,等過幾日雨晴之後,就請諸位快快離去吧。”
說完,三人轉身離去。此時剛好青松、紫須二人前來,得知詳情後,紫須道長嘆道:“三位寺僧維護師父心切,我等皆可理解,誠如趙大俠所言,那女子之言,又有幾分可信?”
張伯顏道:“我見她說話之時,神情泰若,言語懇切,不像是說謊!”
紫須道:“張兄弟初入江湖,須知人心險惡。就在方才,那叫喬竹的男子,還曾到慧恩大師禪房行刺。如今大師圓寂,這女子又來敗壞其聲譽,孰是孰非,尚未可知!”
張伯顏雖覺他說的話有理,卻始終覺得那女子不像說謊。李淳風道:“天色已經不早,我們暫且回房休息吧,三弟,趙大俠交給你的心法,學得如何了?”
張伯顏面露慚色,道:“只學會一些皮毛,尚未小成。”他一番話說的模稜兩可,李淳風不明其意,看了一眼趙天佑,趙天佑微微笑道:“不急,慢慢來,相信以張兄弟的資質,不日必可大成。”
莊慶生嘆道:“若是在平時,不學這心法也罷。但是現在為了救人,倘若日之內練不會的話,只怕我們也保不了他的性命。”
張伯顏道:“大哥二哥,你們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用心學,不辜負你們和趙大哥的期望。”
眾人邊說,邊向房間走。展七忽然道:“奇怪,這女子雖說不翼而飛,但是總該留下腳印才對,為何一路上竟一個腳印也沒有?”
趙天佑道:“是不是兇手故意將腳印擦去,害怕我們查出來?”
展七搖頭道:“不會,即便是後來擦去的,也該留下痕跡才是。可在下檢視之後,完全沒有任何痕跡!”
眾人均吃了一驚,馬志謙忽然戰戰兢兢道:“會不會是……鬼魅?”
青松道長笑道:“神仙鬼怪之說,純屬無稽之談。馬大俠也是行走江湖之人,死在你刀下的亡魂,想必也不在少數,如果個個找你尋仇,你